良久,電話那頭像是陷入了死寂一般沉默。最後崔京只說了一句:
「我知道了。」
夜幕之下,黑色捷尼賽斯自德黑蘭路駛出,轉而來到朱藝莉公司的地下停車場。此刻停車場中,崔京和朱藝莉正焦急的等待著。朱藝莉轉頭看向身後的旅行袋有些擔憂的問緊張的不停咬嘴唇的崔京道:
“不會有什麼事兒吧。”
“不知道。”
“禹瑟琪這麼亂來你都不勸勸她嗎?”
崔京雙手搭著方向盤,轉頭雙眼無奈的看著朱藝莉道:
“我像是沒勸的樣子嗎?禹瑟琪就是塊石頭,你看著無害的躺在路中間,踩上去了才知道硬的直硌腳!”
朱藝莉攤手:
“苦了我們小京了!”
說著伸手撫上崔京的臉頰。崔京先是一愣,轉而嘆了口氣,剛想伸手牽過朱藝莉,車燈就這樣直直的打了過來。禹瑟琪終於來了。
晚間19點白色閃電融入黑夜,飛速的駛向首爾往慶尚的高速公路。
朱藝莉和禹瑟琪坐在後排一路搗鼓,半個小時後,禹瑟琪便改頭換面成了一個著裝中性,濃眉大眼的男人。戴上口罩和鴨舌帽後連崔京這種觀察入微的人也一時不能辨認得出來。
一切準備就緒後,禹瑟琪才開口道:
“其實……你們可以不用一起。我只是去拿些東西。不會有危險的!”
朱藝莉雙手環胸瞥眼看她,一臉“你還不明白嗎”的表情:
“你要是真有危險了,我們就危險了!”
禹瑟琪木然的瞪著眼發愣。
另一邊,早在十五分鐘前。白色的獅鉑拓和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一起駛入了高速公路服務區停在了昏暗的路燈下,角落的垃圾桶旁邊。兩名黑衣保鏢在車還沒停穩的時候便開門下了車,白色獅鉑拓裡的平頭也下了車來,領著保鏢們避開了攝像頭往停車場最僻靜處走去。
南秉鎮坐在劉泰錫的對面,坐立不安的透過車窗看向外面。劉泰錫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南秉鎮。只見他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專思達的藥瓶,用力的翻轉倒出了最後兩粒吃了下去。
劉泰錫嘲笑的看著南秉鎮,南秉鎮卻不以為意的開啟了車窗抬手便要將空了的藥瓶丟下車。卻在最後關頭將藥瓶拿了回來放到劉泰錫面前:
“哦,忘了,要檢查一下嗎劉會長?”
劉泰錫嗤笑道:
“一個空藥瓶而已。”
南秉鎮怔了怔才扯著嘴角笑著隨手將藥瓶扔出了窗外。藥瓶穩穩的落在了垃圾桶旁邊。
十多分鐘後,平頭和一個保鏢快步跑了回來。就見平頭對劉泰錫道:
“確認了,東西就在車子的後備箱裡。我已經讓人將車開回去了!”
劉泰錫看了眼平頭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的升起了車窗。車內,劉泰錫與南秉鎮交換了一下眼神,對著司機道:
“開車吧。”
崔京的車駛入高速公路服務區時,抬頭的瞬間剛好被遠處車輛的遠光燈所吸引。但是因為反光的原因她看不清楚那車的車牌但輪廓上好像是一輛越野車。當她還想再看一眼時,就見那輛車飛快的駛離了出口。崔京心中頓時生出了一些不解的違和感來,總覺得好似忘了什麼似的。
禹瑟琪下了車後,也沒管崔京和朱藝莉,徑自便往停車場僻靜處跑。崔京和朱藝莉剛想去追,才跑沒幾步,就聽見服務區工作人員在垃圾桶處抱怨。崔京下意識停下來轉過頭,就見工作人員在路燈下撿起那個專思達的瓶子。
崔京猛然的拉住了朱藝莉迫使她轉頭看向了工作人員手中的瓶子。兩人齊齊默然。如果是別的瓶子二人也許不會在意,但那偏偏是她們再熟悉不過的專思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