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校規改革後,貴族成績沒有了優勢,其中有些上進的貴族也開始爭強第一排的位子。
鬱周找位子坐了下來,倪埡也挨著鬱周坐下。旁邊的貴族似乎憋了很久,到上課前兩分鐘才碰了碰鬱周的胳膊問道:“鬱周你和倪埡在一起了嗎?”
“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男子被倪埡掃了一記眼神。
倪埡沒有表情的時候,更兇,那眸子冰冷的像是在看廢物,男子閉嘴了。
倪埡雖然恢複了男裝,但是身上的香水沒有換,還是鬱周給他選的那一瓶,鬱周第一次上課走神,倪埡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鬱周的耳尖卻有些發紅。
這堂課是小課,只上一個小時,下課鬱周出門,便瞧見淮彧站在了門口。
他看見鬱周的時候,眸子亮了一下,等看到了鬱周旁邊的倪埡,表情又淡了下來。
都是倪埡這個狐貍精,才剛剛回來,就讓鬱周對他生氣。
“小魚,你在生我的氣嗎?”淮彧拉住了鬱周的手腕。
鬱周想著自己表現得難道還不夠明顯嗎?淮彧竟然還好意思問得出口。
淮彧、倪埡、鬱周都是自帶話題的人物,才站在門口一會,就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鬱周不想被當作談資,就往樓下走。
淮彧和倪埡也跟著往下走,下課人流量多,過道變得有些擁擠,淮彧的肩膀被倪埡重重撞了一下。
淮彧側頭瞪了倪埡一眼,倪埡的眼底帶著挑釁,倪埡是故意的。
倪埡當然是故意的,他和鬱周通訊訊息被阻,並不難猜是誰在背後動的小動作。
鬱周扭頭看了他們臉一眼,“怎麼你們想打架嗎?”
“沒有,阿鬱。”倪埡回道,要打架他也會到其他地方,樓道上,容易誤傷無辜。
到了樓下,視野變得空曠,鬱周站在樹下,抬眸冷冷地看著淮彧,沒有說話,眼神卻已經將淮彧審判了個遍。
是倪埡向鬱周告狀了嗎?他切斷鬱周訊息網路的事情,被鬱周發現了嗎?
淮彧生出了些心慌。
倪埡替鬱周拿著書,鬱周將書拿了回來,“阿埡,你先走吧,我有事要和淮彧談談。”
鬱周又叫他阿埡了,一股暖流湧入倪埡的心髒,拯救那將要枯死的野草。
“阿鬱我可以給你發訊息嗎?”
鬱周點了點頭,他會讓淮彧把那些上不了臺面的小手段收起來。
鬱周和淮彧上了車。
車內鬱周沒有說話,就靜靜地坐著,看著車外的風景,像是隻將淮彧當作是位司機。
“小魚,你是在生我氣嗎?”淮彧不知道自己的破壞行為是不是被鬱周知道了,不敢明白地問,只敢旁敲側擊。
鬱周扭頭看了他一眼,依舊是拿那種冰冷冷的眼神,淮彧被紮了一下。
鬱周還是沒回答他,讓淮彧的心更加的七上八下,“小魚,可以和我直說為什麼生氣嗎?”
“開車,我不想在你的車上出什麼交通事故。”鬱周道。
從鬱周走進淮宅,傭人就察覺到了鬱周和淮彧之間的氣氛不對,互相使了眼色,將客廳空了出來,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他們心裡和明鏡一樣。
“小魚。”
淮彧剛剛開口,就被鬱周推坐到了沙發上,鬱周居高臨下地看著淮彧,突然的失重感加重了淮彧的心慌。
“小魚,你在生我的氣。”這次是個肯定句,“為什麼?”
淮彧竟然還好意思問他為什麼?“你說呢,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錯事,還要我一一給你指出來嗎?”
淮彧明白,哪些事情已經被鬱周知道了,再嘴硬是沒什麼用了,淮彧摟住了鬱周的腰,“小魚,我知道錯了,我會把你的手機恢複正常的,我是害怕你不要我,只要倪埡,我才會這樣做的,你要原諒我。”
“淮彧,你還記得當初你跪著,求我原諒你的時候說過什麼嗎?”
淮彧記得,他說他不會再做這些小動作,可是不可能,如果他不做,鬱周恐怕現在已經和倪埡雙宿雙飛了,他不會讓鬱周有這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