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會疼。
鬱周再次茫然地看向倪埡,他試圖從倪埡的眸子看出笑意,可那沒有,漸漸鬱周的茫然變成了憤怒,夾帶著傷感。
這什麼傻逼事件,倪埡是男的,他喜歡的人是男的,鬱周覺得上帝在發笑。
“你是男的?”鬱周對上倪埡的視線,像是亡徒試圖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倪埡有些哽咽,想要去捧鬱周的臉,“對不起鬱周。”他不想看到鬱周傷心的。
他的手被鬱周打掉了,鬱周覺得一切都極度的荒謬,倪埡是男的?為什麼倪埡他會是男的?為什麼倪埡要騙他?
鬱周覺得自己現在想要發瘋,窗外的雪也變得嘲哳異常,鬱周煩躁的想要推翻這裡的一切。
“阿鬱,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嗎?你是一個男的為什麼要來招惹我啊,倪埡,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鬱周猛地推開倪埡,為什麼會這樣,他明明喜歡的是女孩子,他明明還想要帶倪埡一起回家的。
為什麼會這樣?
倪埡被鬱周推的踉蹌,他不想讓鬱周傷心的,可事實就是,一切都被他搞得一團糟。
倪埡不敢靠近鬱周,他站在原地,“對不起阿鬱,我真的喜歡你,我愛你阿鬱。”
“不要叫我阿鬱。”原本甜蜜的氣氛就像是窗外被雪壓折的樹椏,嘎達一聲碎得幹淨。
“我不想見到你,你離我遠點。”鬱周覺得自己有些恍惚,推開了房子,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
對,這就是結局,並不出乎倪埡的意料,鬱周會將他推開,遠遠地推開,鬱周不要他了,再也不要他了。
倪埡的心髒痛的扭曲,痛苦似乎要將他蠶食待盡,他蹲了下來,痛讓他原本挺直的脊背變得蜷曲,好痛,好痛,世界靜的,就像是將他一個人拋去了。
沒有人要他,這就是欺騙的懲罰嗎,倪埡覺得太痛了。
窗外還在下雨,雪勢越來越大。
阿鬱沒有拿傘。
倪埡撐著地面,站了起來,他要給阿鬱拿傘,外面的雪很大。
大雪壓塌了電路,街道上的燈光忽明忽暗,鬱周有傘了,他不需要他,倪埡轉身,他就像是陰溝裡的害蟲,沒有人要。
緣縣最好的酒店就是這家,淮彧猜測倪埡和鬱周肯定會來了這裡,他嘴角的笑意還未來得及壓下去,就瞧見鬱周失魂落魄從酒店內走了出來。
淮彧的笑意消失了,鬱周為什麼會這麼不開心,該死的倪埡。
“小魚。”淮彧抓住了鬱周的手臂,鬱周很明顯沒有注意到他們倆的存在,失魂落魄,猶如遊魂。
鬱周懵懵地抬頭,淮彧和周恪為什麼會在這裡?
可鬱周現在沒有心情去想這些,他將手腕從淮彧手掌中抽出。
周恪的傘撐在了鬱周的頭頂,“喻喻你怎麼了?是那個倪埡讓你不開心了嗎?”周恪的指節嘎達作響。
“不關你們的事。”鬱周不滿地推開了二人,“擋道了,走開。”
“倪埡是男的,你知道了對嗎?”淮彧開口道,除了這個,淮彧想不到倪埡有什麼行為能讓鬱周傷心。
淮彧承認倪埡對鬱周可謂是真心實意,捧在手心裡怕化。也正是因為這樣,倪埡給他帶來的危機感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