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周的心髒猛猛跳了幾下,看了周恪一眼,又移開了視線,又強調了一次,“我和倪埡已經在一起了。”
周恪點了頭,“嗯”了一聲。
“我喜歡你,和你跟倪埡在一起並不沖突,我喜歡你,會一直喜歡你……”
“不許再說了。”鬱周打斷,周恪說得他有些耳朵發燙,被男人表白有些詭異,鬱周將自己的侷促歸結於直男的尷尬。
鬱周給淮彧發了訊息,【淮彧,來我家吃晚飯,我媽讓你來吃的。】
人一尷尬就喜歡表現出一副很忙的樣子,比如現在的鬱周。
鬱周將那已經拼好的拼圖,又摳掉了好幾塊,重新排列組合。
周恪則對鬱周的房間充滿了興趣,東看看西瞧瞧,“鬱周,我們看看這個嗎?”
鬱周扭頭看了一眼,是鬱周小時候的畫冊,淩司穆也看過,鬱周“噢”了一聲。
有了由頭,淮彧恨不得立馬飛到鬱周家,淮彧來得很快。
看見屋內的周恪,淮彧明顯不快了起來,“他怎麼在這?”淮彧指著周恪,問鬱周。
“你能在這,他怎麼不能在這。”
鬱周說完,又接著道:“你不想他在這的話,就把他帶走,你們倆一起回京都。”
鬱周覺得這是個好主意,這樣他就能清靜了。
淮彧在鬱周身旁坐了下來,“家裡沒人,我跟孤兒一樣,我只有你陪,也只要你陪。他周恪就不一樣了,家庭幸福美滿,都是人陪。”
淮彧故意把自己說得可憐。
鬱周聽了心裡平靜,他不吃淮彧這套。
周恪輕哼了一聲,裝可憐,淮彧為什麼來這,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鬱周的手機亮了,倪埡的訊息,【阿鬱,我來緣縣了,今晚能見一面嗎?】
【當然可以,阿埡你在哪裡,我去接你,你和我一起回家。】鬱周有些高興,倪埡要來見他父母了,揚起的嘴角,讓人難以忽視。
“是有什麼好事嗎,為什麼笑得這麼開心?”淮彧問道。
鬱周沒回答,只瞧了瞧屋內的二人,有點礙眼,“你們什麼時候走?”
“小魚,我還沒吃飯。”淮彧道。
“我才剛來不久,喻喻。”
兩人都不想走,鬱周無奈道:“你們待會不許搞破壞,倪埡要來找我,我們要見家長啦。”
淮彧的危機感一下子就湧了上來,“倪埡要來,以什麼身份?”
“當然是我女朋友的身份。”鬱週迴道。
“你和倪埡這麼快就要見父母嗎?你之前都不讓我來你家。”周恪道。
“你和倪埡能一樣嗎?我和倪埡是真的在談戀愛。”
鬱周的話就像是尖刀毫不猶豫地往周恪心裡紮。
如果是平時淮彧就該幸災樂禍了,可是現在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甚至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阿鬱,我們能先見上一面嗎,我在酒店,我有事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