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周覺得自己就不該提這一茬,讓話題又繞了回去。
“是我問了崔粒,他說你可能在箐輝館,你經常去?”
鬱周搖了搖頭,“沒有經常去,有事情才去的。”應該是他昨天問了崔粒,箐輝館房卡的事情,崔粒才猜測到的。
鬱周看著面前體檢單上的專案,愣了愣,“哥有必要體檢這麼多嗎?”
淩司穆頷首,“有必要,你要為你自己的身體負責。”
鬱周稀裡糊塗地進了體檢室。
淩司穆的指尖微撚,上頭似乎還殘留著鬱周的溫度,為什麼別人都可以,他淩司穆不可以……
淩司穆猛地閉了眼,他在想什麼,他該去父親的墓前再跪上一晚。
周恪抱著粥邊,就戒指放在了口袋裡,深吸了一口氣,才推開了門。
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周恪的心湧上一股失落,鬱周走了。
周恪坐在床沿上,挫敗地低下了頭,他在鬱周心裡是一點意義都沒有的,鬱周是因為厭惡他,才會這麼快離開。這個想法讓周恪覺得如墜冰窖。
粥邊從周恪的懷裡跳到了床上,在被子上慵懶地伸著懶腰,被子上還殘留著鬱周的氣息,這讓粥邊很喜歡。
“鬱周,你怎麼了,生病了嗎?”謝添安沒想到會在醫院裡遇到鬱周。
鬱周也沒想到謝添安會出現在這裡,“你怎麼在這?”
“這是我家的醫院,我來視察。”謝添安回道。他的視線也落在了鬱周的脖頸上,眸色一沉。
他伸手去碰紅痕,被鬱周打掉了。“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鬱周道。
是誰留下來的痕跡,周恪?淮彧?還是倪埡?抑或是鬱周那個師兄?
謝添安無從判定,也沒有質問的資格。
被拍打掉的手背還在隱隱發疼,提醒著他鬱周好像離他越來越遠了。
“鬱周,你我之間是生分了對嗎?為什麼?是我哪裡做得不好了嗎?”
謝添安覺得鬱周冷漠的語調,像是一把把利刃往他心口上紮,這並不是無關緊要的,他突然想知道答案。
鬱周挪回了腳步,在謝添安的面前停了下來,冷冷地看了謝添安一眼,隨後唇角又輕輕往上揚,“添安,覺得自己是哪裡做得不好?”
謝添安愣了愣,鬱周像是密林裡的妖,那微揚的嘴角帶著蠱惑又好似帶著嘲諷。
但謝添安對自己哪裡做得不好,依舊毫無思緒。
“你不知道對嗎,因為你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鬱周道,語調並非咄咄逼人,因為他還不想拋棄謝添安這個人脈資源。
“鬱周,我做錯了什麼?”謝添安的心髒像是被鬱周緊緊拽在了手裡,不受控制。
“沒有啊,你什麼都沒有做錯,開玩笑的,好好笑啊。”鬱周擺了擺手,歪著腦袋道。
謝添安的情緒隨著鬱周說話的語調七上八下。
鬱周要走,謝添安拉住了鬱周的手腕,“我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