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周踹夠了,撒腿就爬,拿手機打了報警電話。李諾就像是瘋狗,又從地上爬了起來,追了出來。
“鬱周,怎麼了?”謝添安見到鬱周神色匆匆的樣子,按住了鬱周的肩膀問道。
鬱周見是謝添安,鬆了一口氣,還未等鬱週迴答,謝添安就瞧見了正往這追趕的李諾。謝添安的眸色冷了下來,給侍從使了一個眼神。
李諾也瞧見了謝添安,立馬往反方向跑,鬱周有謝添安做靠山,謝添安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李諾很快就被侍從制止住了,砧板上的魚,漸漸失去了蹦躂的能力。
“誰報的警?”鬱周剛剛的電話也發生了作用。
李諾被帶走了。
“你怎麼在這?”鬱周好奇地問道,這裡可是gay場,謝添安也不像好這口的。
“我來替我媽抓姦。”謝添安笑了笑道。
鬱周愣了愣,這是謝添安第二次跟他說這句話了,謝父真是荒唐得離譜,現在男女的不忌了。鬱周點了點頭,“那謝謝,我先走了。”
鬱周的手臂被謝添安拉住了,“鬱周。”
鬱週迴了頭,淡淡看了眼謝添安,“嗯?”
謝添安本來想問問他,為什麼感覺他們倆之間變生疏了,如果是以前,鬱周不會這麼冷淡,但是他還是把話收了回去,“鬱周,我讓侍從陪著你,這裡不是很安全。”
鬱周搖了搖頭道:“沒事,不用。我和我朋友一起來的,李諾也被帶走了,沒什麼不安全的。你去忙你的吧。”
謝添安鬆了手,等鬱周的背影消失了,他才移開了視線。
昨晚,崔粒拉著鬱周狂歡到了淩晨一點,鬱周今天一個早上都有些提不起精神。
鬱周按了按太陽xue,有些神遊狀態,“哥你剛剛說什麼?”鬱周抬眸看向淩司穆,問道。
“你吃完午飯,可以在我休息室休息,你看起來沒有休息好。”淩司穆道。
鬱周確實困得頭疼,沒跟淩司穆客氣,吃完了午飯,就進了淩司穆的休息間。因為疲憊,鬱周躺下不久,就傳來了均勻平穩的呼吸聲。
淩司穆坐在辦公椅上,眉頭緊緊地蹙起,藥物檢測單上顯示,鬱周口袋裡的藥物是治療性癮的。
因為性癮所以昨晚去gay吧玩了,玩到很晚,所以一整天都很累嗎?
因為慾望強烈,所以身邊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人出現?
淩司穆頭疼的發慌,焦慮的外化,手指肚不停的摩擦著檢測單的邊緣。
鬱周為什麼會有這種病,是小時候不在他身邊,遇上了什麼痛苦的事情嗎?
還好,還好只是性癮,沒有別的健康問題,淩司穆的視線掃過休息室內正在休息的鬱周。
些許陽光透過床簾的縫隙,照在鬱周的腳踝上,纖細白皙的腳踝就像是上好的白玉,他安靜地養在床上,就像是黑匣子裡的珍珠,被動地承受著這束光線的打量。
如果一定要找人,找他可以嗎,他比那些人幹淨,他可以獻上他的軀體,他可以滿足鬱周。
淩司穆的腦海裡冒出的念頭一閃而過,卻硬生生嚇得他發顫。
淩司穆將視線從鬱周的腳腕上移開,閉上了眼眸,世界歸於了黑暗,好似這樣就不會再冒出奇怪的念頭。
可偏偏不如他願,閉了眼,心底的骯髒齷齪變得更加清晰。
鬱周是他的弟弟,淩司穆想自己真是爛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