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埡我認識一個很好的中醫,我把他微信推給你,睡眠不好可是大事,你一定要去看看。”鬱周道。
“好,謝謝阿鬱。”倪埡笑著回道。
這紮眼的笑,紮的淮彧眼疼,“小魚,我昨晚一晚上沒睡,你怎麼不關心我。”
鬱周蹙了蹙眉,看向淮彧,“你睡不著那是要看心理醫生,而不是要看中醫。”鬱周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這麼大了還害怕打雷。
淮彧“噢”了一下,又道:“那我覺得小魚你比心理醫生管用。”
鬱周沒接淮彧的話茬。
到了餐廳,鬱周就收到了周恪的訊息,【喻喻,你還沒下班嗎?我在樓下等了很久。】
鬱周突然記起來自己還沒有跟周恪說,他以後不去他那裡住了,要搬出來。
鬱周剛想回複,周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去接個電話。”鬱周起身。
“喻喻,淩氏集團這麼壓榨員工嗎?還讓實習生加班,你去我家公司當法務好不好?”周恪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淩司集團一整棟樓都亮堂著。
“沒有啊,我早就下班了,淩氏集團很人性化的好吧,你不要亂說。”鬱周為淩氏集團辯解了一番。
“那喻喻你現在在哪裡?”周恪問道。
“周恪,我以後不住你那了,我找到住的地方了,離公司近,比較方便。”鬱周道。
經過昨晚那一頓折騰,鬱周覺得自己還是搬出去比較好,周恪就像只時不時發瘋的野狗,雖然很好哄,但是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發瘋咬人。
“喻喻,你是覺得我們現在住的地方不方便嗎?我可以在你公司附近再買一棟。”周恪的語氣有些悶悶的。
“還是不要了吧,太麻煩了。”鬱周道。
“不麻煩,你可以給我你的住址嗎?那地方安全嗎?”周恪問道。
“安全,不聊了,我要去吃飯了。”淩司穆安排的地方怎麼會不安全。
電話被結束通話,周恪的眸色暗了下來,他有些理解淮彧為什麼會監視鬱周。
鬱周就像一捧寶石碎沙,不握緊,就會被風吹散,握緊了,他亦會從指尖縫隙間溜走,誰也不能完全將他留在身邊。
周恪莫名地有些煩躁。
鬱周不在,餐桌上只剩下淮彧和倪埡。靜得只剩下刀叉摩擦餐盤的聲音。
“倪小姐好手段,聽說你的叔父最近像條落水狗,被你收拾得失了權勢。”淮彧陰陽怪氣地開口。
“淮少謬贊了,我不過是拿回自己的東西。”倪埡回道,眼底是冰冷的,與和鬱周在一起時的溫柔小意完全不一樣。
淮彧勾了勾唇角,點了點頭,“你叔父拿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確實應該受到懲罰,人不應該覬覦別人的東西,你說是吧?”淮彧的話一語雙關,其中的暗意並不難聽出。
“淮少,人不是東西,鬱周也不是任何人的,他是他自己。”倪埡開口道。
鬱周是他自己,而他倪埡會永遠跟在鬱周身邊,除非鬱周不要他了。
淮彧笑了笑,“是,小魚是他自己,但是跟他在一起的只能是我。”
倪埡嗤笑了一聲,“不知道淮少哪裡來的自信,自信過頭了就有些自負了。”
“你們在說什麼?”鬱周從遠處回來,就看見淮彧和倪埡,一來一往,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氣氛好像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