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的視線掃過門外偷聽的小鬼,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往鬱周唇上親了一下,宣示主權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周恪的心情明顯好轉,松開了鬱周。
鬱周覺得兩腿發軟,擰了擰眉,找個合適的時候,分手必須提上行程了。
周恪出了臥室,以勝利者的姿態看著倪埡,“偷聽得開心嗎,喻喻喜歡的是我。”
倪埡握緊了拳頭,掌心微微泛紅,倪埡知道鬱周是不會喜歡周恪的,但是當從鬱周口中聽到喜歡,即使是假意,倪埡仍覺得心裡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風暴潮持續了數日,這場自然災害給京都帶來了嚴重的創傷,聖亞彼得堡學院的慈善晚會,變得更加重要。
京都需要一定的慈善資金進行災害援建。
風暴潮是過去了,這幾天綿綿的陰雨卻下個不停,幾天裡未放晴。鬱周撐著傘在教學樓下等淩司穆。
淩司穆來學院宣講,鬱周被安排了接待的任務。
“哥。”鬱周看著淩司穆的車停在了教學樓前,鬱周撐傘走了過去。
“怎麼是你在等?”淩司穆問道,視線落在了鬱周有些發濕的襯衣上。
“學院安排的,時間快到了,哥我帶你去會堂吧。”鬱周看了看時鐘道。
淩司穆遞過一個帕巾道:“擦一下。”
“不用,就不小心濕了一點,等一會兒就幹了,我們快進去吧。”
二人進了會堂,會堂已經被坐得滿滿當當,淩司穆名聲在外,不少人冒雨來聽講座。
鬱周坐在臺下,看著淩司穆。淩司穆一貫舉止穩重,這些在他看來不過是小打小鬧的場面,一頓宣講生動風趣,加上這長相更是狠狠地吸了一波粉。
以至於淩司穆離場的時候,道路被堵得水洩不通。不僅有法學院的學生,還有其他學院的學生將淩司穆緊緊圍住,要簽名。
人群有些混亂,甚至有些學生碰到了淩司穆身上,淩司穆的眉頭緊鎖,他不喜歡這種場面。
淩司穆忽覺手腕被人握住,將他拉拽出了人群,視野一下子變得明亮,是鬱周。
鬱周拉著淩司穆從小道跑了出去,還好他知道這小路,不然淩司穆的眉頭就要蹙出山峰來了。
“哥,後面沒人了。”鬱周停了下來,喘著氣道。
“嗯。”淩司穆應了一聲,他的手仍舊被鬱周拽著,他並不排斥。
外頭還在下雨,鬱周剛剛拉著淩司穆跑得太急,沒來得及拿上,扭頭正要跟淩司穆講話,才注意到自己的手還拉著淩司穆的手腕,立馬鬆了手。
手上的溫度消失了。
“哥,我忘記拿傘了,我去超市買一下。”超市就在不遠處。
鬱周進了超市,覺得一把傘就夠了,買兩把就有些浪費了。
“哥,要不要一起逛逛學校。”鬱周提議道。
“好。”淩司穆頷首,接過鬱周手裡的傘。淩司穆在校期間就已經開始處理集團的事務,在學校最經常去的地方就是圖書館,他並沒有什麼閑暇時間可以逛校園,更何況是體驗雨天逛校園,這種閑情逸緻。
聖亞彼得堡學院佔地面積極大,鬱周不可能帶著淩司穆逛遍整個學校,只帶他逛了自己最熟悉的地盤,宿舍樓附近。
“哥,這個池子之前有嗎?我們都尊它為許願池,很靈驗的。”鬱周道。
“我不知道。”特優生的宿舍附近是淩司穆從未來過的片區。
鬱周從地上撿起一片扁平的石頭,蓄力往水池上一撇,石頭貼著水面而過,“咻咻”的劃破空氣,與雨水交織在了一起,水面的漣漪一圈帶著一圈泛起,連跳了十下。
“還不錯,許願池告訴我最近我有好運氣。哥你要不要試一試?”鬱周從地上取了一片石片遞到了淩司穆手裡。
淩司穆沒有接觸過這種打水漂的遊戲,“我不是很會。”
“我教你哥。”鬱周認真地教著淩司穆怎麼安放手指,“不對,中指要抵在石頭下面。”鬱周親自動手調整著淩司穆的指尖位置。
“好啦,試一試。”鬱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