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周將起歸結於感激,於是朝謝添安眨了眨眼睛,開口道:“我們就是相互喜歡,我們明天就去扯證。”
這裡的動靜鬧得有點大,在謝添安外祖父的壽宴上這麼鬧,屬實是有些不大好看了,這裡的賓客都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這父子不和的家事要是傳出去,也傷了謝家的體面。
傭人下去叫了謝母,動靜大得連謝添安的外祖父都驚動了。
謝添安在外祖父那是如珠似寶,看到謝添安受了委屈,外祖父氣不打一處來,“謝明,你愛耍你的威風回你自家去耍,別在我這耍,也別對我外孫耍。”
謝父是有些害怕謝添安外祖父的,但是他今晚是真的生氣,語氣間收了些戾氣,道:“爸,你知不知道他剛剛說了什麼?”
“就算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又能怎麼樣?”外祖父走到了謝添安身邊,擋在了謝添安面前,一副天塌下來,有他他喜歡男的,就喜歡他旁邊那個,謝家就他一個獨苗,這不是要斷了我謝家香火。”謝父道,氣得嘴都要噗嚕瓢了。
外祖父扭頭瞧了鬱週一眼,因為鬱周剛剛被謝添安擋在身後,外祖父沒能看清,現在認真看了,倒覺得他乖孫眼光真不差。
“喜歡男的又怎麼樣,現在什麼時代了,你比我這個老古板還要老古板,你謝家是有皇嗣要繼承,還要延續香火。”外祖父哼聲道。
“謝家沒有皇室要繼承,但我謝家在京都也是數一數二的,這些企業以後誰繼承。”
“你們這些商人果然市儈,我乖孫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活得暢快就好。”
鬱周躲在謝添安身後,聽著謝添安外祖父的這幾段話,心裡嘟囔[謝添安外祖父怪疼謝添安的,謝父也有點像瘋狗],鬱周大膽地形容。
謝父勢弱,哼了一聲,道:“你們就慣著他吧,以後他鬧翻了天,我也不管了。”謝父氣憤地走了。
謝母身子弱,看到這一幕就覺得血氣往上湧,外祖父讓傭人扶謝母去休息。
鬧劇結束,四周安靜下來,鬱周移了移步子,離謝添安遠了些,謝添安剛剛並沒有真親到鬱周,二人中間隔了謝添安的指腹。
謝添安看了鬱週一眼,低聲道:“鬱周,我是演戲給我父親看的。”
謝添安看起來也不像彎的,小聲地回道:“我知道我們是好兄弟,我很放心。”
謝添安的外祖父打量起鬱周,謝添安前些日子跟他說過,要帶朋友來參加他的壽宴,應該就是面前這位。
但鬱周看著眸間清明,看起來對他的乖孫毫無意思,外祖父擰了擰眉。
這些微動作有些明顯,看得鬱週一愣一愣的。
“你們真的是一對嗎?”外祖父發問。
“不是,我們是朋友。”謝添安道。
鬱周附和地點了點頭。
“鬱周,聽說你喜歡我的畫作,這些有哪副你喜歡的,帶回去。”外祖父對謝添安的朋友意外的大方,畢竟鬱周長得討喜,外祖父看著鬱周也順眼。
這些畫哪一副不是天價,鬱周的眸光發亮,“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外祖父大方道。
外祖父讓鬱周選,鬱周就大大方方選了起來,好不容易有這種機會,當然要選自己最喜歡的啦。
鬱周歡歡喜喜地選了一副,跟著謝添安一起說:“謝謝外公,外公壽比南山。”
鬱周的舉動並不讓人生厭,外祖父笑得開懷,“好好好。”
謝添安外祖父與周恪的爺爺那都是熟識,鬱周隱隱約約聽到了周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