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剪影落在地上,被光線拖得長長的,揹人的體驗,淩司穆今天也是頭一回。
到了酒店房間門口,“密碼?”淩司穆問道。
鬱周現下還在淩司穆的背上,老老實實地背了密碼,二人進了屋子。
鬱周被放在了床上,酒店房間裡備了醫藥箱,裡面有常用的藥物,淩司穆取了治扭傷的藥,走到了鬱周的身邊,半跪了下來。
鬱周低垂著眸子,可以看到淩司穆頭上的漩渦,[頭發還怪多的,工作狂還能不禿頭,屬實是基因好],鬱周還在胡思亂想著。
“我幫你上藥。”淩司穆道。
“好,謝謝哥。”鬱周道。一聲聲哥叫得格外親近。
窗外的雨拍打著窗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外頭的雨比剛才大了許多。
淩司穆替鬱周把鞋襪脫了,室內的燈光落在鬱周的腳上,腳趾飽滿,像是一顆顆圓潤的珍珠,足弓流暢,肌膚白潤。
因為要上藥,淩司穆將鬱周的腳握在了手掌上。指尖觸碰到的溫度,讓淩司穆覺得這屋內的空氣有些燥熱。
鬱周的腳被人抓住了,有些癢癢的,不由勾了勾腳趾頭。
靈活的指頭像是頑劣的池魚,淩司穆的手掌收緊了些,制止了鬱周的小動作,“不要亂動。”
鬱周老實了。
淩司穆單膝跪著,跪在他面前,雖然是在上藥,但鬱周也不由得有些飄飄然,位高權重者,在你面前低下頭顱,鬱周覺得有些爽了。
“疼,哥。”鬱周的眼角疼的擠出了一滴眼淚,緋紅的眼角,勾人得要命。
“不好意思,我輕點。”淩司穆的視線落在鬱周的臉上,心上的弦被勾的一動一動,為什麼會哭得這麼好看,淩司穆的視線與大腦一起發滯。
太丟臉了,怎麼還痛地流眼淚了,鬱周趕忙把頭側了過去,把那眼淚擦的,哭哭啼啼的一點都不大男人。
淩司穆收回了視線,手下的動作倒是比剛剛更輕了一些。
白皙的腳踝被揉搓在手掌心裡,鬱周覺得不適的腳腕,現下已經好了許多,當然這只是他的錯覺。
“可以動嗎?”淩司穆上完了藥,問鬱周他腳的狀況。
鬱周想下床試一試,可是沒有拖鞋,“我想要拖鞋。”
淩司穆重新抓住鬱周的腳腕,你先踩在我腿上試一試。淩司穆覺得鬱周的腳不會好得這麼快。
鬱周聽話,將腳踩在了淩司穆的西裝褲上,明顯的黑白對比,帶來了極強的視覺沖擊。
鬱周不敢踩得太用力,只輕輕踩在了淩司穆的大腿上,“還是有點疼。”鬱周道。
淩司穆的視線落在那隻白皙如玉的足背上,將鬱周的腳放了下來,站起來身子,背了過去,掩飾自己的不適。
“怎麼了哥?”鬱周看著淩司穆的背影問道。
這一聲“哥”,讓淩司穆的嘴角又往下壓了壓,“沒事,你早些休息,有事叫我。”
淩司穆向門外走去,步子有些慌張,好似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鬱周坐在床沿上,晃了晃腳,叫住了淩司穆,“哥,我好像躺不回床上,你可以扶一下我嗎?”鬱周不敢讓剛上完藥的腳,再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