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人的罪魁禍首更是茫然了,淮少都發話了,他今天腦子定是要開瓢了,他不想啊。
能跟淮彧玩到一塊的,即使是跟班,也是有權有勢的,什麼時候體驗過這種被人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
什麼鬧掰,鬧掰給屁,那黃牌就是二人的遊戲pay,眾人恍然大悟。
撞人的罪魁禍首心道:晦氣,惹誰不好,惹到了鬱周的朋友。
正等待著腦袋開花,可事情又出現了反轉。
鬱周看著手裡的酒瓶愣了愣,傻逼淮彧這是要害他,讓他打人,打人是犯法的,這是想讓他被學校警告嗎,惡毒至極。
鬱周將酒瓶塞了回去,“我不砸,要砸你砸,我才不幹這種事。”
撞人的罪魁禍首都快給鬱周跪下了,鬱周砸他可能只是腦袋開瓢的事情,淮少砸他那是要命的事情。
“你真要我砸?”淮彧如墨的雙眸看向鬱周。
鬱周想了想,這還砸個屁,到時候說是他慫恿的,教唆犯罪,鬱周可不背這口鍋。
鬱周將酒瓶又從淮彧手中奪了出去,放在桌子上,對罪魁禍首進行了教育:“撞了人,就要道歉,這是基本的教養。”
罪魁禍首聽了連連點頭,“是是是。”
“你跟他道歉。”鬱周對著罪魁禍首道。
罪魁禍首鬆了一口氣,哪裡還有不道歉的道理,那道歉道的是真情流露,痛苦流淚。撿回了一條命,那直呼鬱周是大慈大悲的活神仙。
道歉也道了,事情也了結了,血氣方剛的大學生心裡舒坦了,就要回自己的包間內。
“鬱周,你留下。”淮彧道。
鬱周停住了腳步,指了指自己,“我?”鬱周實在是不知道淮彧在賣什麼關子。
可是陸勁馳的舍友還在這裡,他剛剛才獲取了他們好佩服的目光,現下在跟淮彧鬧的難堪,屬實是有些不值當。
就對他們道:“你們先過去,我等會兒就過去。”
體育生們點了點頭,鬱周看起來和淮彧的關系很好,如果不好怎麼可能替他出頭,就放心的走了。
“你們也出去。”淮彧對著那群跟班道。
包間內就只剩下兩人了,“你要幹嘛?”淮彧問道。
淮彧這個人做事一直神經兮兮的,鬱周想不明白他的腦迴路,也不想花心思去想。
淮彧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鬱周,他站在陰影裡,空氣像是在無聲地拉扯。
淮彧想要等鬱周讓步,可他等不到。
鬱周只覺得他神經病,擰了擰眉,“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淮彧拉住鬱周的手腕,拽著他摔到了沙發上。
沙發不硬,鬆鬆軟軟的,鬱周陷了下去,抬眸看著淮彧,不知道他又抽哪門子的瘋。
淮彧的視線落在那張張閉閉的紅唇上,他想咬住它,看看它為什麼這麼硬。
淮彧一向就是想什麼就做什麼,他俯下身子,咬住了鬱周的唇,手掌從鬱周的衣角鑽了進去。
鬱周的大腦開啟空白,他是誰?他在哪裡?淮彧在發什麼瘋?
大腦沒有給他答案,手先一步行動,鬱周猛地將淮彧推開,給了淮彧一拳,“傻逼淮彧,又喝傻逼酒了吧,醉狗。”
鬱周給自己了一個合理解釋,也給淮彧找了一個臺階。
淮彧嗤笑了一聲,伸出指腹將嘴角的血揩了去,欲蓋彌彰嗎?
他淮彧就這麼賤,心髒像是要被腐蝕,喉嚨像是再被灼燒,他淮彧是不可能讓步的,他要等鬱周主動向他道歉,他不是非他鬱周不可。
淮彧起身,開了門,門與門框相擊,發出激烈的聲響,空蕩蕩的包間獨留鬱周發懵。
淮彧這是真傻逼了?天天喝醉發瘋。
鬱周也從包間出來,回了隔壁的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