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添安的訊息就是及時雨,【好啊,我正想去,我們一起?】
【好,樓下等你。】
鬱周從樓上下來,謝添安已經在等他了。
“添安,你在這裡也有車?”鬱周問道。
“嗯,謝家在西臨有很多産業,這裡有我的住所。”謝添安笑著回道。
被炫富到了,有錢人到處都有家。
“鬱周,淮彧的紅牌懲罰沒給你惹麻煩吧?”謝添安問道。
“都是他無聊的把戲,我不想說這個。”鬱周道。
“那好吧,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可以告訴我。”謝添安道。
很有趣,在這一段混亂關系中,再添一些混亂。
今日的西臨已經下起了濛濛細雨,多雨的季節,多雨的城市,加上生機勃勃的畫作,有種沖突性的浪漫。
雖是下雨天,仍有些許日光透過畫廊的落地玻璃,在光滑的石面上落下剪影。鬱周看著面前的畫作,欣賞著其中的生命力,維塔利擅長這種具有生機的畫法,藍色與紫色的色彩相交,構造出寧靜而高貴的鳶尾花。
“你很喜歡這幅畫?”謝添安問道。
鬱周點了點頭,“維塔利的畫作我都很喜歡。”
“他今天有來畫展,不出意外你等會可以見到他。”
“真的嗎,我可以要他的簽名嗎?”
“當然可以。”
維塔利是一名青年畫家,他並沒有公開他的樣貌,鬱周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他來了。”謝添安看著不遠處的男人道。
鬱周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是一頭金發的男子,穿著寬松的亞麻灰襯衫,大概二三十歲。
維塔利走到謝添安面前,跟謝添安握了握手,視線落在鬱周身上,發出浮誇的語調與誇張的動作。
因為說的是法語,鬱周並不知道他們倆在交談什麼。
“他在說你是他的鳶尾花,長得像是天使。”謝添安替鬱周翻譯道。
鬱周的耳廓有些發熱,被偶像這麼誇,他有些興奮。
“幫我跟他說聲謝謝。”鬱周跟謝添安說。
謝添安對維塔利說道:“嗯,他很漂亮,但是不能是你的鳶尾花,他讓我跟你說謝謝。”
“那真是太可惜了,那他可以做我的模特嗎,我想為他做一幅畫,他站在那,我就靈感大爆發,請讓他一定要答應我。”維塔利激動地道。
“他說他想要你做他的模特,可以嗎?”謝添安作為傳話筒。
“當然可以,可是我們只有半天的時間。”鬱周道。
“沒關系給他半天就已經完全足夠了。”謝添安替鬱周表達了同意。
三人上了二樓,那裡有休息室,維塔利說在那裡畫就好,上面有他的畫具,維塔利看起來興致勃勃,他是他的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