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埡從口袋裡變出了一顆椰子糖,放在了鬱周手中,“那吃顆糖吧。”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椰子糖?”鬱周小時候就特別喜歡吃椰子糖,可是淮彧老是管著他,不讓他吃,說他會蛀牙,於是他只能偷偷摸摸地去找別的朋友要。
他記得當時他還默默許願,等長大以後,不跟淮彧玩了,他要一天吃一顆。現在長大了倒是忘記了兒時的執念。
“猜的。”倪埡笑了笑,她就是知道,而且會永遠記得。
鬱周將糖果放進了嘴裡,甜滋滋的,果然心情也變得好多了。
“你最近是不住在宿舍嗎,我昨天去找你,你不在?”倪埡問道。
“噢,最近有個朋友病了,我去照顧他。你昨天來找我了,是有什麼事嗎?”
倪埡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想來找你。”
鬱周的臉又熱了熱,[倪埡真的是太直球了。]
帶有微風的夏日,一聲聲的蟬鳴,昏暗的校園小道,氛圍剛剛好,鬱周覺得不能再待下去了。這麼好的時機,鬱周怕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的心思。
“我要回去了。”鬱周道。
“那我送你吧。”
鬱周搖了搖頭,“不用,有車來接我,椰子糖很甜,我很喜歡。你還要回酒館嗎?”
“不回了,我本來就是來找你的。”
“那我先送你上車吧。”鬱周道,校園的小道,禁止行車,倪家的司機不能把車開進來。
鬱周送倪埡上了車,就給淮家司機打了電話。等回到別墅時,淮彧正坐在沙發上,好似在等他。
“你回來了?”淮彧問。
鬱周走近了,“嗯嗯,特意早回來的。”
淮彧像小時候一樣,抱住鬱周的腰,“有什麼好兼職的,我多給你點唄。”
“無功不受祿”,鬱周可不想落入淮彧的圈套,他們這種有錢人壞得很,萬一扭頭告他詐騙就不好了。
淮彧的腦袋埋在鬱周的腰間,讓鬱周覺得有些發癢,推了推淮彧的肩膀。
淮彧抬了頭,纏繞在鬱周腰上的手並沒有松開,“你身上為什麼會有別的香味?”
鬱周被淮彧看得有些起雞皮疙瘩,“酒館人來人往的,當然會沾到啦,有什麼好問的,你要給我洗嗎?”
“好啊,我會給你洗幹淨的。”髒東西,他都會洗幹淨的。
“噢好,你洗,別把我的衣服洗壞了。”淮家太子爺給自己洗衣服,鬱周想想都覺得有面。但是淮彧這些話怎麼聽得他更毛骨悚然了,鬱周將這歸結於天氣要冷了,他該穿外套了。
鬱週迴了自己的房間,洗了澡,坐在書桌上看起來《法史》。這書桌是他特意讓人安的,讀書沒有一個好的環境怎麼能行。
敲門聲響起,“誰啊?”
是淮彧,房門已經上了鎖,淮彧沒辦法從外面直接推門進來,鬱周起身開了門。
“你幹嘛?”鬱周問道。
坐在輪椅上的淮彧將手中的果汁遞給了他,“這是我剛剛榨的果汁,榨多了。”
鬱周接過,正打算關門,突然又想起來什麼,“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