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看到鬱周那一刻,明顯愣了一愣,他的視線落在鬱周的腳上,細膩光滑的腳背,腳趾透出淡淡的嫩粉色,在日光下悠閑地晃蕩。
鬱周見周恪不動,站了起來,走到周恪身邊,“淮彧生病了,我來照顧他,你要吃櫻桃嗎?我洗幹淨了。”鬱周將櫻桃遞了過去。
“不用。”周恪後退了一步,蹙了蹙眉,便自己上了樓梯,腳步有些快。
鬱周收了手,周恪看起來兇巴巴的,鬱周也不願意跟他多接觸,不再理會周恪,自顧自地繼續看戀綜。
周恪回頭看了一眼客廳的鬱周,眉頭又蹙了蹙,還是下樓了,“你不上樓照顧淮彧嗎?”
鬱周震驚地睜大了眼睛,“他還在睡覺。”
“那他等會會醒。”
“醒了他會叫我的,他又不是啞巴。”
周恪無言以對,點了點頭,上樓了。
鬱周將綜藝看完,才上樓去,推開了房門,嚇了一跳。
淮彧已經醒了,正睜著眼睛不知道在發什麼呆。
“你醒了怎麼不叫我?”鬱周問道。
“我以為你走了。”因為生病的原因,淮彧的聲音有些幹澀,平日裡的冷冽也散了去,平添了一種脆弱感。
“噢噢噢,我一直在啊,你沒叫我。”鬱周摸了摸鼻子。
“你要喝水嗎,我去給你倒?”鬱周問道。
淮彧點了頭。
鬱周倒了水,遞給淮彧,“水溫正好,我試過了。”
淮彧沒有伸手,眼巴巴地看著鬱周,“小魚,我手沒力氣,你可以喂給我喝嗎?”
鬱周心裡嘟囔,“有錢人就是學不會獨立。”不過是喂水,以前鬱周也是做過的,他點了點頭,讓淮彧坐起來些,幫淮彧拿著水杯。
淮彧沿著杯口一點一點地喝,已經喝了十分鐘了。
鬱周覺得自己的手都舉酸了,要將手收回來,卻被淮彧拽住了“我還很渴,小魚。”
水杯中的水晃動,有地躍出,落在了淮彧的手上。“天氣預報說今晚可能有雷陣雨,你可以在這裡陪我嗎?。”
鬱周透過窗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確實有些暗了,“淮彧從小就怕打雷,沒想到長大了還怕,真是一點都不男人,不像自己從來不怕打雷。”鬱周在心裡自我贊嘆。
“你可以在這裡打遊戲,這裡有遊戲機。”淮彧見鬱周不說話,又繼續道。
鬱周大度地點了點頭,看來今晚他又回不去了。
給林釗發了條“他不回寢室”的訊息,便拿了遊戲機,二人蝸居在臥室裡,鬱周打遊戲,淮彧閉目休息,鬱週一點不覺得不自在,他們從小就這樣。
鬱週一心繫在遊戲機上,並沒有注意到假寐的淮彧已經睜開了眼,且視線一直停落在他的背影上。
鬱周有些餓了,回頭看了眼淮彧,“你能下去吃晚飯嗎?還是我去給你端上來。”
“那麻煩小魚了。”
鬱周擺了擺手,“好。”
小時候淮彧只有在高興的時候,或者有求於他的時候才叫他“小魚”,想來現在正是處於後者的情況。
鬱周下樓的時候,又遇到了周恪,這別墅應該是淮彧、謝添安、周恪三人的日常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