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周收回手,搖了搖頭,“休息一會兒就好啦。”
新一輪的國王遊戲又開始了,鬱周成了被國王選中的人,另一個被選中的人是李諾。
李諾與國王交換了視線。
“李諾,你替鬱周解兩顆釦子。”
李諾視線落在鬱周白淨的襯衫上,“好啊。”
那手指靈活地解開了兩顆釦子,原本隱藏在襯衣下的紅痣顯露了出來。
一顆紅痣本不會那麼明顯,但是鬱周的面板過於白皙,這麼小小的一顆紅痣,落在鎖骨處,說不出的勾人,像是要引著人埋入鎖骨間,將它咬碎,細細品嘗。
李諾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別了眼去,再看下去,恐怕就要難以收場了。
除了國王遊戲,後續又玩起了搖骰子,誰的點數小,誰就喝酒。
鬱周的酒量不算差,但是饒不住這骰子老是他最小,被灌了不少酒,漸漸地緋紅染上了面頰,原本清透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了起來。
鬱周沒有注意到,眾人的視線皆落在他的身上,他絲毫沒有注意到此刻他自己羊入狼xue的處境。
李諾的手不由得向鬱周的腰間探去,忽地一聲鈴響驚醒了鬱周,也打斷了李諾。
鬱周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23:55分,他該走了,不是因為換班時間到了,而是因為他的舍友告誡過他晚上12點過後的這裡,不是他們這些平民應該待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12點過後的這裡會發生什麼,但是鬱周還是不敢冒險,既然這裡12點過後的時間屬於富人,那麼他就應該離場。
鬱周起身,“我該走了。”
“再玩會。”
李諾拉住了鬱周的手腕,剩下的人也隨聲附和。
“我該走了,回宿舍晚了,我舍友該鎖門了,下次再一起。”
一群人的目光交換了下,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擋住了鬱周的去路,“再玩會,進不去宿舍,大不了住我家的酒店唄。”
吧臺旁邊的木質時鐘響起了擊木聲,這不同尋常的聲響讓鬱周的神經更加緊繃了起來。
這時酒吧的聲響突然靜了下來,眾人的視線朝門口望去,鬱周也順著看了過去。
鬱周在這個酒館裡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身姿挺拔,看起來清俊、疏冷,這裡的熱鬧似乎有些與他格格不入,若說李諾他們是用真金白銀堆出來的貴公子,那麼鬱周覺得這個男主得是用玉器堆出來的,用瓊漿養出來的,貴的不是一絲半點。
那男子朝著這邊走來,視線與鬱周撞在了一起,頓了一頓,二人又如無事發生,別開了眼去。
“謝少,您來了。”
能得這群貴公子一句您,這人絕對不簡單,鬱周看了看手機,已經過了12點,現在走也已經是來不及,且鬱周也已經不捨得走了。
這樣的資源在學校外,鬱周是絕對碰不到的,如果今晚能與他結成朋友,那他冒這個險完全是值當的,就算做不成朋友,露露臉也是好的。
原本中間沙發的位子已經被空了出來,鬱周坐在了靠左些的沙發上,而謝添安正好坐在他的右手邊。
空氣間浮動著一抹暗香,並不濃烈,若有若無,就像細羽拂過心間,隱隱地勾人發癢。
謝添安的視線再次落在了鬱周的身上。
鬱周等著就是這個時機,他清楚他自身擁有著優越的外貌,這足以讓他在人群中脫穎而出。恰好的一瞥,鬱周開口,“謝少你好,我叫鬱周,法學系。”
簡單的自我介紹,不至於顯得過於諂媚,鬱周自認為做到了不卑不亢。
可那趨附的笑容,微低的頭,哪一樣不是伏低做小。
“你好。”
落了這一句,謝添安就收回了視線。
他對他不感興趣。
鬱周還想說些什麼,可這時酒吧內昏暗的燈光,忽地明亮了起來,燈光快速的互動在一起。面前不遠處一塊巨幕緩緩從地面升起,上面出現了20萬的字樣。
明明是金燦的黃色,可鬱周卻感覺那像是透著吃人血色的紅。
這應該就是他舍友說的富人遊戲,鬱周的心隨著移動的燈光,加速跳動了起來,他對這個遊戲一無所知。
他無法故作淡定,側耳問一旁的李諾,“這是什麼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