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們必將竭盡所能地幫助永慕星人消滅黴靈能量和他的馬斯坦大軍。因為,我們之所以會來到此地,就是為了尋找你的下落,並且確保能夠安全地帶你返回靈之城。”刀老用十分肯定的語氣回應道。
“沒錯!尋找你的下落,順便還能消滅黴靈能量的餘孽,這簡直就是一件兩全其美的好事!所以,超越你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就好了!”雖說因為剛才的小摩擦,讓一貫記仇的夢佳很是不爽,但她還是能夠分清內部矛盾和外部矛盾哪個才是現在需要解決的重中之重。因此,她也是同樣豪爽地表態道。
閻超越輕輕點頭對刀老和夢佳的支援表示感謝,然後又非常鄭重地說道:“既然二位前輩都能如此支援超越的工作,那麼我也就不再跟兩位繞圈子了。刀叔叔,夢姐,我現在需要您二位的地陰靈界戰甲。準確來講,我需要您二位戰甲上的能量。”
閻超越說得刀老和夢佳都是一愣,因為他們都沒想到,閻超越十分正式地提出的要求居然是希望得到他們戰甲中的能量。這倒不是說這兩件戰甲有多珍貴,以至於刀老和夢佳捨不得把戰甲拿給閻超越。只是,這兩件戰甲都經受過女伯爵的改造過,這就讓刀老他們不得不在任何這兩件戰甲功能強大的同時,對可能隱藏在戰甲中的危險心存忌憚。
所以,鑑於這兩件戰甲的未知性,刀老和夢佳自然不贊成閻超越想要從他們的戰甲中吸取能量的想法。再說,兩人戰甲中的能量現在也均已見底了,就算他們想讓閻超越吸取戰甲中的能量,戰甲中又哪來的能量供她吸取呢?
閻超越見刀老和夢佳臉上都面露難色,便不慌不忙地說道:“二位有所不知,其實我這件戰甲更像是一個儲存裝置,裡面儲存著很多功能,而且其中還不乏一些比較強大的功能,比如說天幕護盾。不過,根據女伯爵的說法,由於受到地陰靈界戰甲的強度限制,她植入戰甲內的很多功能都不能直接透過戰甲進行啟用,而是需要透過我這個擁有強大神力的媒介體,以及我這把凰刺才能進行釋放。”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在吸取戰甲上的能量時,還要在中間放置一把匕首呢。”夢佳趕在閻超越繼續說明前搶先道。
閻超越點點頭繼續道:“沒錯。凰刺是我的專屬光武,也屬於我生命的一部分。我不但可以用凰刺施展對敵人造成毀滅性的直接傷害,還可以將凰刺作為一個施法道具,釋放很多強大的法術。也正是因為此,再讓我的凰刺在接受了女伯爵的修復和改造後,成了幫助我釋放戰甲中各類強大法術的重要組成媒介。”
“可現在的問題是,如果我想再次與我留給厄爾國王的那把匕首建立聯絡,並且在同時繼續維持天幕護盾的穩定,我就必須催動更大的能量,以徹底抵消兩座星體之間的能量亂流和三層失控大陣對我的壓制。也只有這樣,我才能更好地確定厄爾國王那把匕首的位置,甚至有可能去感應到郝大人從女伯爵那裡得到的那把匕首,從而再次強行開啟傳送陣,儘快送你們過去營救郝大人。當然,我願意在力量尚未恢復前冒險再次發動傳送陣,不光是為了營救郝大人,還是為了尋找對馬斯坦人發動大舉反擊的可能性。”閻超越接著說道。
“對馬斯坦人發動反擊?超越你是想到什麼對付馬斯坦人的辦法了嗎?”刀老聞言眼前一亮。
“暫時還不確定,我也只是想到了某種可能性。不過我現在還無法把話說得太滿,免得到時候一語成讖,導致適得其反的結果。總之,如果我想要穿透層層障礙與厄爾國王手中的匕首相連通,就必須得到更多的能量才行。”閻超越十分謹慎地回答道。
“可是,我們戰甲中的能量已經所剩無幾了,恐怕也無法給你提供更多的能量了啊?”夢佳詢說道。
“其實不然。看來女伯爵真的沒向你們過多介紹升級後的戰甲啊!實際上,為了確保隱藏在戰甲中的功能能夠正常啟用,女伯爵還在我們的戰甲中暗藏了一部分備用能量。雖然這部分能量並沒有多少,但對我來說也已經非常可觀了。”閻超越說道。
刀老和夢佳自然都是第一次聽說自己的戰甲內部還藏有備用能量,於是兩人便在埋怨女伯爵不告知自己戰甲在改造後具備的功能的同時,也不得不感嘆女伯爵在改造戰甲時的考慮的確非常周到。
“那你又如何啟用隱藏在戰甲中的備用能量呢?”夢佳在發現戰甲中的隱藏能量,並在屢次嘗試將其啟用未果後問道。
“因為我有凰刺。這也是女伯爵為我改造凰刺時,賦予凰刺的一項特殊功能,那就是可以解鎖任何隱藏在戰甲中的功能。因此,既然您二位的戰甲也接受過女伯爵的改造,那麼說不定,我的凰刺也同樣可以啟用隱藏在二位戰甲中的備用能量,甚至是二位在戰甲中發現的隱藏指令。”閻超越用猜測的語氣說道。
既然幫助閻超越與遠在永星體上的那把匕首取得聯絡,對於指定對郝運的營救工作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再加上夢佳也想看看,閻超越是否能解鎖隱藏在她那件戰甲中的指令,於是她就也不再猶豫,而是利落地脫下戰甲丟給閻超越道:“既然如此,那也只能這樣做了!碰碰運氣總比什麼都不做地等著郝運那傢伙的死訊好得多!”
“時間緊迫。那就有勞超越,儘快想辦法與對面的那把匕首取得聯絡了!不過超越,你也要千萬小心。雖然存在戰甲中的能量不是黴靈能量或者任何負向能量,但我總覺得這些能量有些古怪。”刀老附和著,並將自己的戰甲交給了閻超越,同時不忘再次提醒道。
“放心吧,刀叔叔,我自然會有分寸的。”閻超越說著,隨手又幻化出兩把匕首,用同種方式將兩把匕首跟兩件戰甲連線在一起,然後便開始相連的能量光束把兩件戰甲隔空托起。
果不其然,隨著閻超越輕唸咒語,兩件戰甲的表面也隨即湧動起了如同電流一般的暗綠色能量。並且,這些能量很快就順著兩把匕首流進了閻超越的身體。可是從閻超越明顯有些失望的神情來看,她似乎只能啟用隱藏在刀老二人戰甲中的備用能量,並將其提取出來,卻無法啟用刀老二人在戰甲中發現的隱藏指令。看樣子,閻超越的凰刺並不是結果那兩道指令的金鑰。
“喂!我說你別叨咕啦!雖然你老婆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妙,但還不至於香消玉殞。你有功夫擱這兒自責,還不如趕緊再想想看,是否還有其他辦法可以助她一臂之力?!”郝運邊大聲叫嚷著,邊推了推正雙手抱頭地癱坐在寬大的座椅上,不停自責著的厄爾國王。
“對!郝大人教訓的是!現在還不是難過的時候!也許一切都還有轉機!對吧,郝大人?”厄爾國王在郝運的斥責聲中再次打起了精神,然後滿懷希望地看向了郝運。
郝運則是在安撫住厄爾國王的情緒後,邊快速整理著從厄爾國王口中得到的大量資訊,邊在附近幾排裝有屍體的木箱前轉了兩圈後,感嘆道:“這裡到底儲存了多少屍體啊?看樣子,你們的確在這件事情上花費了不少精力啊!”
“哎,是啊!這裡的屍體都是在永星體被馬斯坦人攻佔之前秘密蒐集到的,而在馬斯坦人攻佔了這裡之後,我們就只能暫停對逝者屍體的蒐集工作,同時指派鐵塔喬裝成愛爾斐達大飯店的員工,一直隱藏在這裡看守這些屍體,以避免馬斯坦人發現這些屍體。畢竟,在這些屍體內還留存著大量的包括倒黴運在內的負向能量,甚至是黴靈能量在攻擊時發射出來的殘存能量。這些東西可都是黴靈能量的最愛,如果讓它們落入了毀滅者手裡,那不就等於是替毀滅者做了嫁衣嗎?”厄爾國王說道。
郝運自然明白厄爾國王的擔憂,但這也引發了另外一個問題,於是他又問道:“我明白你的擔憂,但你們應該清楚,這裡的很多屍體上都可能殘留著黴靈能量。雖說其中一部分屍體上的黴靈能量屬於用來附加在攻擊上的被動能量,且不具備的自主意識也不會在遭受其攻擊的目標死去後主動離開。但餘下屍體內的殘留的黴靈能量就可能是由單個黴靈能量主體分裂出去的,且專門用來侵佔目標生靈身體的,具備生命特徵的黴靈能量分裂體了。而且,這部分黴靈能量會在其依附的生靈死去後主動離開。所以,你們又是如何將這部分黴靈能量控制在屍體體內呢?另外還有一點,那就是聚集在這裡的屍體這麼多,就意味著在這裡匯聚了大量的負向能量。你們又是如何確保這麼龐大的負向能量不會引起敵人注意的呢?”
厄爾國王未急著回答郝運的提問,而是示意郝運跟他走到擺在壁爐附近的一排木箱前,然後隨手選了一隻木箱,示意鐵塔將它開啟。隨著鐵塔將木箱開啟,一股夾雜著發酵的腐臭味瞬間從木箱中噴湧而出。
郝運自然是在鐵塔動手前就做好了面對各種屍體和屍臭味的心理準備,可是讓郝運頗感意外的是,他在此時雖能聞到屍體的腐臭味,可這種腐臭味卻並不像他想象中那般濃烈,而像經過了過濾一樣非常清淡。很快地,郝運就發現了問題之所在。原來,一層層羅列在木箱裡每具屍體都被一種厚厚油布緊緊包裹著,這才抑制住了從這些屍體上散發出來的強烈腐臭味。
跟對屍體什麼的雖已脫敏,卻仍心存莫名忌憚的郝運不同,鐵搭則是邊近距離地檢視著木箱中的十幾具屍體,邊用手揉了揉裹著屍體的油布介紹道:“早在神戰之初,就連眾靈神界也不知道,黴靈能量殘留在戰死的下界生靈體內的能量還可供它們進行二次利用。但隨著戰事的不斷深入,眾靈神界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並且給出了一種簡單且有效的解決辦法。那就是用一種經過神能浸泡的裹屍布將戰死的生靈屍體進行緊緊包裹,然後再把屍體統一葬入帶有神能禁錮符咒的墓穴中,這樣就可以透過神能的力量,將殘留在屍體內的負向能量徹底堅固在實體之中了。然後,等到神戰結束後,再對這些屍體上的負向能量進行集中處理,就可以進一步清除殘留在屍體中的黴靈能量了。”
“由於那場大爆炸的緣故,導致永慕星失去了眾靈神界的神力庇護,也就導致了這些裹屍布上的神能禁錮遭到了削弱。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使得馬斯坦人可以在躲入永慕星的地下後,根據因神能禁錮失效而洩漏出來的各種負向能量,發掘到很多我們在地下為逝者建立的墳墓,從墳墓中的屍體身上提取到大量的負向能量和黴靈能量,並以此為虛弱的毀滅者補充能量的。”
“好在我們永慕星的幅員遼闊,且仍有大量被我們深深建造在地底的大型墓穴,尚未在大爆炸後遭受過於嚴重的影響,才免於被馬斯坦人發現。不過,因為有了之前的收穫,馬斯坦人也仍在大力尋找我們在地下建造的墓穴,好讓毀滅者能從那些屍體上獲取更多的負向能量。”
“當然,由於馬斯坦人在大爆炸後的繁殖能力遭到了莫名的削弱,加上他們也不敢從前線抽調過多兵力去挖掘地下墓穴,以及很多墓穴中的神力隔絕仍在祈禱效果,就導致他們在尋找屍體的工作上進展很慢。而我們因為非常瞭解每一處墓穴的位置,自然也要抓緊時間將墓穴裡的屍體都儘可能重新收集起來供我們所用。不然的話,後果可就真的不堪設想了啊!”說到這裡,鐵塔不禁有些後怕地重重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