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那個雨夜，葉繁枝淋成落湯雞給自己買奶粉的畫面。
那結束通話的不是電話，是妍妍眼睛裡那束光——媽媽。
那束光是另一個女人點燃的——葉繁枝！
決定權一直在妍妍手上。
這是屬於她的修羅場。
妍妍該做決定了。
她最後看了眼還在玩手機的媽媽，一轉身，扔掉手中的海洋球，從兒童樂園出入口爬出了出去。
沒穿鞋，光著肉嘟嘟的小腳丫跑了。
商場外。
葉繁枝把剛才兌換的手辦玩具扔了。
因為自己終究不是媽媽。
舉起手機撥通了梁燦文的電話。
“喂，燦文。”
“什麼事？”
“我把妍妍……”
‘弄丟了’三個字還沒說出口，葉繁枝一怔，因為有隻小手握著了她的大手。
葉繁枝猛然低頭，是妍妍。
妍妍光著腳站在身邊，裙子髒兮兮的，應該是跑出來的時候摔了一跤。
妍妍一隻手握著葉繁枝的手，昂起頭，忽閃忽閃大眼睛眨了眨，伸出另一隻手，手上是葉繁枝剛扔掉的手辦玩具。
“媽媽你把我玩具扔了，你也是不要妍妍我的嗎？”
早上改了口叫媽媽，妍妍記得了。
玩具是媽媽給自己媽的，不能扔。
葉繁枝眼眶一紅，一把抱起梁妍妍，哽咽道：“要，要，媽媽要妍妍。”
電話裡：”喂喂喂~繁枝你們搞什麼名堂？”
“沒什麼！”
葉繁枝一下子硬氣了。
“給你前妻打個電話，孩子都跑出來也沒發現，怎麼當媽的？當不來媽，以後就別當了！”
電話一掛，葉繁枝把妍妍放到賓利添越後排兒童椅上，上車駛出商場。
黎星冉跑了出來，看到這一幕。
“葉繁枝把女兒還給我。”
“這是我和燦文的女兒了，要探視先給我預約，我同意才行！”
葉繁枝一腳油門下去，賓利添越“嗡——”的聲，帶著女兒，駛入大街。
嘟嘟嘟——
梁燦文的電話打來了。
“黎星冉你搞什麼幾把，那麼大商場，女兒差點給我弄丟，你以後沒資格探視女兒了！草——”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