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並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趙宇毀壞江可為的作業,江可為打人的行為師出無名。
程瑾瑜對陳來道,“陳校長,接下來讓程氏集團的律師來接手這件事。關於江可為打傷同學一事,我們會透過醫院鑑定傷勢來進行賠償。但趙家父子對江可為威脅欺凌造成的心理創傷和精神損失,我們也會追責到底。”
陳來收起胡思亂想,連忙點頭,“對的,是該這樣處理。”
程瑾瑜瞟了眼已經汗津津的趙清桂以及面色依舊充滿不滿憤怒的趙宇,“趙家這麼有錢,還這麼看不起窮人家的孩子,不妨體驗一下窮人家的生活,看看是不是有錢人才是人,窮人就不是人了。”
程瑾瑜不是溫婉,總是以德報怨,他主張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果桐,通知程氏,立刻在官網正式宣佈與趙氏集團停止所有業務往來,不要耽誤了趙家人體驗不同人生。”
陳果桐點頭,掏出手機走出德育處給程氏的職業管理人打電話。
趙清桂已經癱軟在地上哭求程瑾瑜原諒了。
若不是還被保鏢壓著,他早就撲跪到程瑾瑜身前。
畢竟一旦程氏停止了與趙氏的合作,就意味著趙氏被程氏拉進黑名單。那麼其他跟趙氏合作的公司也會立刻與他們劃清界限,以防得罪程氏。
程瑾瑜這一招釜底抽薪,直接就讓趙氏垮了。
真的完了。
這時,江可為突然走到德育處的臺式電腦前,快速敲打資料,很快找到趙宇昨天撕自己作業和在練習冊上亂塗亂畫的監控影片,影片顯示,趙宇的行為,班裡的同學全程冷眼旁觀,包括鄒雨晴進教室看到後,也只是讓趙宇回座位,而不是處理他毀壞同學的作業。
“這影片是趙宇毀壞我作業的證據。”江可為將影片轉存一份出來,對陳果桐道,“陳叔叔,麻煩您把證據遞交給律師,裡面還有今天打架的影片。
事實上,我本來沒打算打人的,但趙宇一直叫我打他,還把臉湊過來求我打他,我只好如他所願,結果他不僅不感謝我,還反過來攻擊我,我後面都是正當防衛,畢竟那時候他要拿凳子砸我,我不踢開難不成還要我傻站著任由他打嗎?
總不能弱者的錯卻要強者來買單吧?
加害者不懲罰卻反而要求受害者賠償,這法律法規還能公平公正嗎?
對此我是堅決反對的!
今天容許趙宇欺凌我,我不站出來,那麼下一個被欺凌的還會是誰?
所以對於打傷他的醫療賠償我是拒絕的,畢竟因為他讓我打他,還害得我的手受傷了。這耽誤了我多少科研的時間?我還要追責趙宇耽誤了我做科學研究,讓他公開向我承認錯誤並道歉。”
江可為不說話是因為不想說話而不是不會說話。
此刻,他一番話下來,條理清晰,無法反駁。
陳果桐看向江可為,一臉不可思議。
能把打人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的,江可為是獨一份。
江可為也沒辦法,誰讓程瑾瑜抓住了他的把柄,哪天東窗事發被溫婉姐知道了,他也能以自保的方式求溫婉姐原諒他。
再來,讓他給趙宇賠醫藥費,那他不就白打人了嗎?還怎麼殺雞儆猴?
陳來不可思議,“教室不是沒裝監控嗎?你怎麼能找到這些影片?”
程瑾瑜也看著江可為,想聽他怎麼解釋。
江可為輕描淡寫,“之前老是丟東西,我就自己裝了個微型監控藏在教室裡以防萬一。”
畢竟他有些東西是記資料靈感的,若丟失,他會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