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奕希只記得自己剛走進弟媳定的客房,人就失去了意識。
狹小的房間,外面的烏漆漆的一片,但聽得到風浪的聲音。
她這是在海邊?
不對。
京都沒有海,但有一個金海湖,會是被抓來金海湖那裡嗎?
到底是什麼人把她抓到這裡來?
她表弟和弟媳呢?
“有人嗎?”
陶奕希按捺住心裡的恐慌,摸著牆找到了房門。
可門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陶奕希大聲喊著:“開門啊!放我出去!”
聲音在狹小的房間裡不斷迴盪,卻沒有得到一絲回應。
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的呼吸愈發急促,雙手用力地拍打著門,掌心被粗糙的門板磨得生疼,可她顧不上這些。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腳步聲,陶奕希瞬間屏住呼吸,將耳朵緊緊貼在門上。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在門口停了下來。
“是誰?”陶奕希顫抖著聲音問道。
“別白費力氣了,老實待著。”一個低沉沙啞的男聲從門外傳來,語氣中透著冰冷與威脅。
“你們為什麼抓我?我表弟他們呢?”陶奕希憤怒地質問,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不該問的別問,再吵有你好受的。”男人扔下這句話後,腳步聲漸漸遠去。
陶奕希癱坐在地上,大腦飛速運轉。
金海湖附近人跡罕至,想求救都難。
她努力回憶著和表弟見面後的每一個細節,試圖找出一絲線索。
她只是去看望弟媳,怎麼就陷入了這可怕的境地?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裡的溫度似乎越來越低,陶奕希抱緊自己的雙臂,身體忍不住瑟瑟發抖。
陶奕希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得想辦法逃出去。
她站起身,再次在房間裡摸索起來。
這一次,她注意到窗戶被厚重的窗簾遮擋著。
她快步走過去,一把拉開窗簾,發現窗戶同樣被鎖死,而且外面裝著細密的防護欄。
陶奕希努力回想著在長隴訓練時李想他們是怎麼教她和筱語幾人的脫險方式。
四年多前,溫婉遇險的案子還沒告破,那就像繃在她們幾人神經裡的一根線。
長隴的安保都是退役軍人,每天早上都以軍隊的形式進行訓練,她和筱語幾人雖然學得沒那麼厲害,可幾年堅持下來,也有自保的自信。
她記得他們上過脫困的安全課,她不能慌,她得好好回想。
陶奕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緊閉雙眼,努力在記憶中搜尋著安全課上的內容。
突然,她腦海中閃過教官講過的一個細節:遇到窗戶被鎖且有防護欄的情況,要檢查窗戶與窗框的銜接處是否有鬆動。
她立刻俯下身,仔細觀察窗戶的邊框。
手指沿著縫隙摸索,當摸到右下角時,她感覺到有一處微微的晃動。
心中一喜,她更加用力地摳動那塊位置,隨著一陣輕微的“嘎吱”聲,窗戶邊框的一角竟然真的被她撬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