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也在一旁嬉笑玩耍,追逐著彩色的氣球。
溫大山看著這熱鬧非凡的場景,心中滿是欣慰。
他走到溫婉身邊,笑著道:“小婉,多虧了你,咱們長隴才有了今天這樣的活力。如今大難已過,以後都是好日子了!”
溫婉笑著點頭,“是的,我想我們長隴會越來越好的,我們以後過的都是好日子!”
夜漸深,滿月宴也接近尾聲。
村民們帶著滿足和喜悅,陸續告別離開。
程瑾瑜推著溫婉,帶著小六一,在月光的照耀下緩緩往家走去。
身後是家人,是朋友……
相隨相伴。
路燈將大家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微風輕拂,送來陣陣花香。
大家都沒有說話,卻都能感受到彼此心中溫暖……
……
溫婉甦醒的訊息傳到京都。
溫嚴生和姚麗梅提著的心也終於鬆了下來。
再怎麼不親的女兒,也是他們親生的,他們不至於冷血無情到對她的生死毫不在意。
只是那天去寧縣,因為姚麗梅衝動之下打了高豔紅,導致程瑾瑜勒令不讓他們再去醫院探視女兒,甚至連小外孫女也不給他們看……
面對老鄉們責怪眼神,夫妻倆只好狼狽回到京都。
可二十多天過去,知道她日漸轉好,卻始終未醒時,他們心裡也難受。
如今溫婉醒來,甚至長隴的老鄉們都給小外孫女做滿月宴的訊息傳來,他們既高興,又遺憾。
“老鄉們給外孫女取了小名,叫六一。”溫嚴生對妻子道,眼裡滿是遺憾,“可惜沒見到,聽說長得很像小婉。”
姚麗梅心情複雜,溫婉是她生的,剛出生時像小貓一樣小小的,卻一天一個樣,越長越水靈。
圓溜溜的眼睛像會說話,見到人就笑,淺淺的酒窩像要把人心融化似的。
可什麼時候他們的女兒不朝他們笑了?
他們甚至連看女兒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明明是他們的骨血,為何會變得連見個面都那麼艱難?
這時,樓上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溫嚴生和姚麗梅都嚇一跳,趕忙走上樓。
就見江柔捂著流血的手指,地上是摔碎的花瓶和凌亂的花枝。
“怎麼了?手受傷了?”姚麗梅趕忙上前去檢視江柔的傷口,發現手指上的傷口有點大。
“媽,沒事,就是剛剛一走神,不小心剪到了手,我拿消毒液清洗包紮一下就好。”江柔小聲道。
“我去拿藥箱。”溫嚴生趕忙下樓去拿家裡的備用藥箱。
“怎麼這麼不小心?”姚麗梅心疼地拉著她坐到一邊,然後叫保姆來收拾地上的狼藉。
“聽說姐姐生了個女兒?”江柔問道,“是真的嗎?”
“真的。”姚麗梅回道,“你姐姐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