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是光彩的事,這件事除了族親知道,並沒有過多宣揚。
姚麗梅沒有回來,她對溫婉不認她為母親十分生氣,連帶對高豔紅也有了怨氣,覺得肯定是高豔紅在溫婉面前說了自己不少壞話,才讓溫婉對她如此不親。
高豔紅被她這一巴掌打懵了,可也沒反抗,甚至做出了任打任罵的姿態。
她到現在還在後悔,如果她不去洗水果,而是一直陪著溫婉,哪怕兩人同時在車上,她也一定會護好溫婉。
多處骨折,器髒受損,她的小婉得有多痛。
如果那時她也在車上該多好啊,她一定牢牢保住小婉,不讓她受到半點損傷。
如今她昏迷不醒,受的傷有多嚴重,高豔紅就有多痛恨自己。
姚麗梅見她這般姿態,心中的怒火滔天,揚起手還想再打下去,被程瑾瑜一把抓住,狠狠甩開。
他冰冷著聲音,“如果是來看人的那就看,如果是來鬧事的,就滾!”
對上程瑾瑜冰冷的眼神,溫嚴生連忙拉住妻子,“別鬧了,看看小婉怎麼樣。”
溫嚴禮將妻子扶起來,臉上滿是痛苦,沒有誰能怪高豔紅,她從昨天下午溫婉出事到現在滴水未沾,從搶救室到重症室半點不敢閤眼,心裡卻一直在自責自己沒照顧好溫婉,可誰能怪她?
高豔紅比誰都痛徹心扉。
高豔紅看向憤怒的姚麗梅,眼淚止不住,“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現在道歉有什麼用?人在裡面,你道歉有什麼用?”姚麗梅聲音尖銳冷厲。
程瑾瑜招來保鏢,“把他們帶下去。”
保鏢立刻圍上姚麗梅和溫嚴生,“溫先生,溫太太,請離開!”
“程瑾瑜,我們是溫婉的父母,你憑什麼趕我們走?”姚麗梅斥罵道。
程瑾瑜冷眼看她,“那你看溫婉一眼了嗎?關心她一句了嗎?你在這裡撒潑,你有想過躺在裡頭的溫婉會不會難過嗎?”
說完他看向保鏢,“我不說第二遍。”
見程瑾瑜生氣,保鏢架起姚麗梅就往外走。
溫嚴生憂心忡忡地看了看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的溫婉,欲言又止,最後也不得不被保鏢帶走。
在場的人沒有人同情他們,只覺溫婉攤上這樣的親生父母也真是倒黴。
那麼好的女子,怎麼會有這樣拎不清的父母。
……
溫婉轉進重症監護室後連續三天都沒有甦醒,好在身體有逐步好轉。
六天後轉進特護病房,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只要有好轉,一切就有希望。
因為情況特殊,何晨光特准程瑾瑜居家辦公,方便他照顧妻兒。
程瑾瑜直接把住進了溫婉所在的特護病房,一邊遠端辦公,一邊寸步不離守著溫婉。
女兒從一出生就送去兒科監護室看護,如今也轉到溫婉的特護病房。
程瑾瑜對女兒的一切親力親為,從不會換紙尿褲到熟練地給女兒洗漱,從不知如何抱好到熟練地抱著她辦公。
他最常做的事是將女兒放到妻子身旁,讓女兒摸摸妻子的臉,和妻子說著女兒的變化。
比如女兒會看著他笑了,比如今天拉臭臭了,比如喝的奶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