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寧縣的溫婉!很高興貴校給我這個機會站在講臺上與大家分享我的一些想法。今天我站在這裡,看到臺下這麼多年輕有朝氣的面孔,感覺就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突然溫婉好像想起什麼一樣,“解釋一下,我其實也不老!”
臺下的學生都笑了,瞬間覺得自己和溫婉拉近了距離。
溫婉也笑,接著道,“之所以覺得看到大家就像看到曾經的自己,是因為我在你們身上看到了執著,堅持,很純粹為某一個學科拼盡努力的純粹。”
“其實前兩天我就來農科大走走了,看到了很多有趣的現象。”溫婉把自己準備的稿壓到一旁,開始即興發揮。
“講話前,我想問一下,動物營養學的陳曉旭同學,你的期末作業找到了嗎?”
臺下的同學開始大笑。
動物營養學的陳曉旭有一隻養了一學期的豬,聽說為了讓自己的豬養得更好一點,只差沒跟豬睡一塊,結果期末到了,準備交作業了,卻發現自己的期末作業跑丟了。
這件事這幾天鬧得沸沸揚揚,大家都幫忙找,卻發現那豬跑到隔壁系研究農作物的基地那裡啃了人家的畢業論文。
現在兩個學生的官司正在打呢,那豬還被作物生產系的學姐學長圍攻抓起來,說要討回公道。
可以說是雞飛狗跳,又無可奈何。
因此溫婉這一問,大家便知道她確實來過農科大,而且對他們學校發生的事還很瞭解。
“找到了!被作物生產系綁了!”臺下的學生幫忙回答。
作物生產系的學生也不甘示弱,“他的作業啃了我們的畢業論文,這事沒完。”
溫婉看熱鬧還不嫌事大,好奇地問,“你們的畢業論文是啥?”
“我的是番茄!”
“我是小白菜!”
“我是番薯!”
……
越聽,下面的學生笑得越大聲。
就是嘉賓席上的領導也忍俊不禁。
溫婉也笑,她的酒窩淺淺的,笑得眉眼彎彎。
程瑾瑜看她因為天冷,整個人被羽絨服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露出的笑臉卻成了冬日裡的暖陽。
雖不知道她葫蘆裡賣什麼藥,但還是很期待她接下來的講話。
“你們是不是很奇怪我好端端哪壺不提哪壺,偏抓大家的痛處來講?可你們知道嗎,你們的著急忙慌,恰恰是你們赤誠的表現,因為你們有一顆赤子之心,你們希望自己的研究成果有所展現。”
“很多人一提起農科大學,就會覺得很莫名,好端端的,學什麼種地?過去幾代人面朝黃土背朝天,拼盡全力供出一個大學生來,結果他居然報農業學種地,這不是笑話是什麼?”
“也有人覺得學農業沒有前途,進了農科大學,就算畢業了也是辛苦種地,賺不了多少錢。”
“可你們知道嗎?如果農科大學不重要,國家為何會讓每一個省都設立一個農科大學?
在京都有京都農業大學,在河洛有河洛農科大學,在湘省有湘南農業大學等等,他們都是211、985大學,都是國家重點扶持的物件。
國家如此重視的大學,又怎麼會是不重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