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東西滿口的仁義道德,看似為墨舞著想。
可是在蕭珏看來就屬實有點卑鄙了。
因為看中墨舞有吸引蠱蟲的天賦,便將她召回……
又擔心她不肯好好為黑苗族效力,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最後更是拿墨舞的母親出口威脅……
沒錯!
就是威脅。
還說什麼找回黃金嬋回來好救母親……
呸!
其實就是在告誡墨舞:
你娘在族塔裡關著,如果你想讓她還有活命的希望,那就乖乖聽話!
最讓蕭珏無語的是。
這老頭竟然連他這個外人都算計進去了,想要用墨舞來牽制他,乖乖給黑苗族出苦力。
蕭珏忽然有些慶幸墨舞失蹤了二十年,要是她留在黑苗族長大,在這樣的爾虞我詐環境下生存,估計現在都被這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晚宴不歡而散。
蕭珏和墨舞不僅晚飯沒吃上,還帶著一肚子氣回來。
回去的路上。
一向嫵媚多姿的墨舞罕見安靜了下來,原本清亮嬉笑的眸子全部被深邃與冰冷所取代,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寒意。
蕭珏亦步亦趨的跟著,也默契的沒有說話。
一路沉默。
快到了山頂竹屋處。
就在這時。
墨舞忽然停住腳步,回頭認真道:
“你走吧。”
蕭珏腳步一頓,面無表情的垂下眸子,平靜道:“這麼晚了,你讓我去哪?”
“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聲音冰冷無情。
此時的墨舞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眼中再也沒有了笑,取而代之的則是疏遠和漠然。
蕭珏不由被氣笑了,上前兩步,抬手捏住她精緻小巧的下巴,聲音低沉:
“你當我是什麼?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偶?”
墨舞淡淡的拂掉他的手指,眉宇間閃過一抹厭惡之色,譏諷道:
“對啊,就是把你當玩具,可惜我現在忽然對你沒興趣了。”
“十息時間,馬上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你屬狗的?說咬人就咬人……”
“滾啊!”
“你這女人腦子屬實有大病!!”
蕭珏面色黑沉,氣的咬牙切齒。
轉身往山下走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墨舞眸光微凝,唇角譏諷的弧度僵硬了下來,許久才恢復成往常的慵懶隨性。
“呆瓜,跟著姐姐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