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見唐曉柔對季老感興趣,不由問道:“曉柔,連你都知道季老嗎?”
唐曉柔如實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這下子,陳老好奇起來,“你既然不知道季老,怎麼會問起他來?”
唐曉柔把最近的事情說了一遍,又說了自己茫然無頭緒的學習問題,最後說道:“所以我想見見季老,想問問我之後的路怎麼走比較好。”
陳老和趙紫蘇聽完這些事後,心中對趙德虎和葉小草肅然起敬,同時也深刻意識到了唐曉柔的問題,“好,我過兩天就帶你去見見季老,你趁著這兩天好好準備準備。”
“好,謝謝陳老。”
唐曉柔真心誠意地道謝,畢竟沒有陳老的話,她可能連認識季老的機會都沒有。
陳老直接擺了擺手,道:“不用謝,我也只能幫你引薦一下,季老到時候見不見你,還要看你自己。”
說話間她和唐曉柔介紹了季老。
“季老的先輩是宮中的御醫,所有他們家一脈相承的醫術十分厲害,季老自己更是醫術高超,在業界威望極高,只可惜前些年被一個學生給害了,好在他又重新回來了。”
說到最後,陳老又給唐曉柔透露了一個小道訊息。
“這次季老回來,是想找一個傳人,我前幾天已經帶紫蘇和沫兒去過了,只可惜季老沒有看中她們兩個。”
聽到這話,趙紫蘇滿臉激動地叫了起來,“老師,你之前怎麼沒和我說過這件事,原來你帶我們過去,是為了讓季老看看我們,好讓他收我們為徒是嗎?”
陳老沒好氣地瞥了趙紫蘇一眼,道:“和你說了又有什麼用,平白給你增加壓力罷了,更何況你也沒被選中。”
“老師,我要是早知道這回事,肯定好好準備的。”
陳老卻十分了解自己的學生,“好了,我還不知道你,要是早告訴你,你當天的應對可能更差。”
趙紫蘇無言以對,因為很有可能會這樣。
而唐曉柔知道這件事後,在接下來的兩天裡,做足了準備,等到陳老帶她去拜訪的日子,她罕見的有些緊張。
陳老見狀,不由笑道:“你別緊張,季老人很好的,要不是我們當初是很要好的鄰居,我如今可能都見不到他,想想以前的日子彷彿就在昨天,卻不想我都這麼大的年紀了,更不用說季老了。”說到最後,她嘆了口氣。
很快,兩人進了一處偏僻清幽的院子。
“季老,我又帶人過來看你了。”
陳老進門後,滿臉笑容地和院子裡躺在躺椅的白髮老人打了招呼。
季老頭髮花白,但精神矍鑠,他看到陳木棉,滿臉溫和地說道:“小陳來啦。”說著又好奇地打量了唐曉柔一眼,道:“這是你的另一位學生嗎?”
陳老笑著搖了搖頭,道:“她不是我的學生,是我的一位朋友,她聽說你之後,就想來見見你。”
季老饒有興致地看著唐曉柔,指了指旁邊的石凳,道:“坐吧,說說你找我何事。”
唐曉柔有些拘謹地坐下,深吸一口氣說道:“季老,我在醫學學習上遇到了瓶頸,學校的知識我大多都掌握了,但又覺得自己不足,想請教您我之後該如何學習。”
季老看了唐曉柔一眼,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有了這樣的困惑,不過我不知道你掌握了多少,先問你一些問題吧。”
“好。”
之後唐曉柔和季老一問一答,兩人的速度越來越快,問的問題也越來越深奧。
季老滿臉詫異地看了唐曉柔一眼,有些驚訝這姑娘年紀輕輕就有了這樣的本事,最後他突然又問道:“你可瞭解針灸之術?”
唐曉柔點頭說道:“知道,最近還用過。”
說著,她把救治趙德虎的事情說了一遍。
季老聞言挑了挑眉 ,“你這小丫頭還真有兩下子。”說著站起來,道:“你跟我來。”他帶著唐曉柔進了屋內,拿出一套銀針,“剛才你說的病人情況我都記住了,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這麼扎針。”說著他給唐曉柔演示了一遍。
唐曉柔全神貫注地聽著,時而眉頭緊皺,時而又豁然開朗,而她也終於意識到了季老的厲害之處。
“如果按照您的針法,趙德虎肯定還能多活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