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斯慶祝的動作驟然停止,他呆愣的看著賽場裡剩下的四人,又將麥克風舉至嘴邊:“各位,比賽還沒結束,還有四名選手!”
觀眾當然不會拒絕更多血液和殺戮,紛紛叫好。剛剛慶祝的氛圍瞬間消失,重新回到之前渴望血液的叫喊。
剛分解開的夏溯,傑克,安咎,和宿羅五感混沌,他們站在原地緩了好一會,才發現比賽還未結束。
夏溯抬眼,對上的是一雙雙興奮,燥熱的眼睛。就在所有人急切地等待著四人纏鬥在一起時,宿羅直奔雷克斯所在的看臺,四肢並用爬了上去,揪住雷克斯的衣領,把他扔進了賽場。
主持人都沒來得及大聲呼救,腳下就一空,接著世界顛倒,他重重砸在地上,疼痛讓他無法起身。
在風矇住耳朵前,雷克斯只聽見宿羅敞亮的聲音:“祝你頭著地把腦袋摔爛。”
疼痛將視線抹糊,雷克斯眯著眼,只能隱約看到四個人影將他團團圍住。
一個清厲的女聲響起:“你能否保住性命,全看你自己。”
夏溯和雷克斯也算是老朋友了。她的第一場角鬥就是由他解說,直到現在兩人依舊經常在角鬥賽時共進退。因此夏溯不想傷害他,但要給足恐嚇,讓雷克斯放私人離開。
冰冷的觸感壓在了雷克斯喉嚨上,他瞬間嚇得一顫。
“你想要我怎麼做?”
雷克斯雖然見過大場面,但事關自身性命,聲線不復往日解說時激昂。
“宣佈比賽結束,讓我們四個人獲得勝利。”
夏溯明確的指明瞭他們的需求。
雷克斯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他沒有權利做決定,他只是一個的主持人,角鬥場的一切都是滅琅說了算。
夏溯眼看他猶豫,壓了壓臂刃。臂刃很輕的割進雷克斯的面板。
“好!好!我知道了!”
略顯尖銳的聲音從喉嚨裡的驚出,雷克斯屬實是被嚇到,保命最要緊。
夏溯滿意的收回臂刃,宿羅把躺在地上不停撫摸自己脖頸的雷克斯拎起,四人朝著出口走去。
觀眾席炸起質疑聲和驚呼聲,又陷入安靜,又議論紛紛。四人將競技場甩在身後,頭也不回的沒入退場通道,走向角鬥場的出口。走到半路,果然,遇到了滅琅。
“這不是角鬥士中的四顆紅星嗎?”
滅琅語氣和善,年邁的身軀微微佝僂著,身穿一襲鮮豔的紅袍。他今日拄著柺杖,身體似乎變得虛弱了一點。他一上來先將夏溯四人高高捧起,他的慣用套路了。
“讓開,老頭。”
後面兩字已經被宿羅在口中反覆撕碎。
他上前一步,卻被安咎攔住。
“呵呵,老朽都想念你這暴脾氣了。”
滅琅順了順自己下巴上的一撮花鬍子,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四人。
夏溯曉得滅琅的城府,開門見山:“放我們離開,你不虧,以後我們的比賽帶給你的盈利可比這次的輿論壓力多得多。”
宿羅插話道:“你真的覺得你攔得住我們?”
夏溯抬腳向前走,步子不急不緩,徑直走向出口。傑克一把把雷克斯推到一邊,三人跟在夏溯身後。
滅琅含著凝重威懾的眸子刺在夏溯眼睛裡。臉上粗糙的石粒堆成一道道褶皺,褶皺下藏著一縷笑意,掛在唇邊。夏溯距離滅琅只剩下幾步,滅琅身後圍著的打手一動不動,將出口堵的嚴絲合縫。
“恭喜幾位獲得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