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殼就是專門用來防禦我們的攻擊,當然沒用。”
安咎的劍砍下時被吸進織類的殼,力量又反彈回去,安咎只好順勢橫向翻轉,借而消力。
宿羅的手陷進殼內,他散發出的熱能也無法傷害織類絲毫。
他吼道:“廢話少說!”
權臣仗著自己有翅膀就想攻擊織類的眼睛,卻無論如何也近不了身,因為織類觸角上的眼睛讓他每次都能化解危機。
夏溯這邊也不好過,她獨自一人和十根觸手纏鬥,還要確保這些觸手不會去攻擊其他四人。
雖然五人攻擊不了織類,但織類也攻擊不到他們。他們就在一堆亂飄的碎屍中僵持著。
織類腹部的肢體快速變長,插進自己的腿裡,在裡面摸索著,像是在往外拔。
夏溯想過去阻止,卻被織類的觸手攔截。
她喝道:“阻止他扯出琴絃!”
可惜其他四人都被控制,無法脫身,只能看著織類從腿裡扯出一塊骨頭,用他細密的手將其折成好幾截,再重新塑形,變成一道類似於豎琴的樂器。
織類並沒有著急撥動琴絃,而是撕開肚子,讓細胞膜裡的液體流出,將附近的空間全部包裹。之後撫上琴絃,輕快的撥動,液體瞬間顫動,衝著五人而去。
織類之所以要讓身體裡的液體擴散,是因為宇宙作為真空空間,沒有粒子作為傳播震動,所以需要藉助體內的液體塑造出一個擁有振動介質的空間。
夏溯看著刺向自己的觸手,和逐漸靠近的音波,明白她只能躲過一個。正當她準備躲過音波,承受觸手的攻擊時,觸手忽然在面前掉落,被砍斷。
傑克時刻關注著夏溯,發現她無法脫身,立刻過去砍斷觸手。
其餘三人均收到了創傷,他們貼著織類沒有時間躲過音波。安咎的一根胳膊被砍斷,只能用右手提著劍。宿羅雖然僥倖躲過,胸前的光斑卻受到震動的影響,暫時無法發出很大的熱能。權臣被迫飛走。
織類的肢體在肉筋做的琴絃上躍動,越來越快,夏溯幾人被困在液體中行動變慢,被不斷割傷。不出五分鐘,幾人的體力就會被消耗殆盡,被切成一堆肉塊。
只有權臣沒被困在液體中,他朝下面的安咎使了個手勢。
安咎在躲避的過程中開始向傑克靠攏,成功靠了過去。
安咎指了指頭頂:“把我扔上去!”
傑克蹲下身,安咎踩在傑克手上,傑克用力向上拋,安咎的半個身子躍出了液體。權臣立刻抓住安咎的手,將他徹底拽離液體。
權臣一邊在上面躲避織類的觸手,一邊低頭跟安咎說:“我把你甩到織類的觸角上,你把他的眼球挖掉。”
說罷權臣向前加速,緊接著垂直向上,擺動手臂,把安咎扔了出去。安咎落在觸角下方,正好是盲點,他向上攀爬,用劍扎進了織類的眼珠。
趁著織類失去上方的視野,權臣用手扎進了織類臉上的眼珠,將其中一個拔出,鑽進了織類的身體。
夏溯被困在液體裡,仰頭看著上方消失的權臣。
安咎跳下觸角,主動再次進入液體,和傑克,宿羅,夏溯,並肩作戰。
“權臣呢?”
安咎肩膀處的切口仍在滴血。
傑克抬眼望著織類:“那裡。”
四人看著細胞膜裡向下移動的權臣陷入了沉默。
權臣在液體裡用翅膀滑動,離類似於心臟的器官越來越近。可是身邊類似於白細胞的細胞器圍了過來,想要把他融化。細胞貼在他的翅膀上,很快翅膀便被溶解,化作一攤血水。權臣沒有任何反應,繼續靠近臟器。
細胞前後包抄,將權臣整個人吞了進去。夏溯,傑克,安咎,和宿羅,只能眼睜睜看著權臣被溶解,他的面板和肉被拉扯開,逐漸失去輪廓。
權臣被溶解,他融化軀體受到液體的催化,竟也慢慢聚攏,倒退進化成了一個細胞。
權臣繼續向內臟移動,這下任何細胞器都阻擋不了他了。權臣的細胞裂成兩半,把細胞膜撐到最大。其他的細胞器瘋狂撕扯他,把他的細胞膜反覆扯開,每次細胞膜都能快速癒合。細胞器瘋了一樣在權臣身上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