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仲文見白雯雯這麼緊張自己,心裡高興壞了。
就算白雯雯她是革委會主任的女兒,又怎樣?
還不是照樣被他的魅力折服,心甘情願的把身子交給他,還非他不嫁。
也就林綰綰那個死肥婆,有眼無珠的下賤玩意,給出去的東西還要加倍的要回來,偏偏他的那些把柄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那一百塊錢他要是敢不給她,隔天那死肥婆就要去公社舉報他亂搞男女關係。
搞不好,他還要被拉去吃槍子。
只是一想到那一百塊錢就這麼白白給出去了,周仲文就難受的心如刀絞,恨不得給林綰綰兩刀。
白雯雯見他臉色又白了幾分,徹底慌了神:“周哥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你在這等我,我現在就去隔壁大隊給你請醫生。”
自知回城無望的她自然不肯嫁給隊裡那些土裡刨食的鄉下人,打一開始,她就挑中了同是知青的周仲文。
長得好又是高中畢業,家裡條件應該還不錯。
之前就聽王浩然說過一嘴,說周仲文他爸是鋼鐵廠的副主任,他媽在居委會上班,家裡孩子太多,工作名額不夠分他才迫不得已下鄉的。
當然,周仲文的爸媽也一直在想辦法將他調回城裡上班,等到時候周仲文回城裡上班,周家人肯定不會不管她這個兒媳婦。
說不定,她賣賣可憐也能一起跟著回城裡上班。
所以,周仲文不能出事,她還指望著他家裡的門路回城呢。
屋裡的兩人各懷鬼胎,各有算計。
周仲文見白雯雯要出去給他請醫生,趕緊阻止道:“雯雯,不用請醫生,我身上的傷是……”
“是什麼?”
“是林綰綰那個死肥婆揍的。”
“這也太欺負人了。”白雯雯心疼的抹了把淚,隨後擲地有聲的說道:“不行,我現在就去找大隊長說理去。
“他們欺人太甚,仗著自己是本地人,竟然毆打下鄉知青,大隊長要是不管,我就去公社說理去。
“再不濟,我就去縣裡,不管怎麼講,我都要給你討個公道回來……”
見白雯雯這個蠢貨竟然想著要去找大隊長主持公道,周仲文氣的髒話都要罵了出來。
她不想活,他還想活呢。
真要把這事鬧大,林家人屁事沒有,反倒是他倆要被抓進去。
周仲文趕緊打斷她:“林綰綰手裡捏著咱倆的把柄,要是不給她一百塊錢,她就去公社舉報我們亂搞男女關係,讓公社的人來抓我們。”
“什麼?那個死肥婆竟然要去舉報我們,她是不想活了嗎?”白雯雯傻眼了,說到最後那句話的時候,嗓門都拔高了不少。
周仲文沒好氣的說道:“現在不是她不想活了,是咱倆的事一旦被她捅去公社,活不下去的是我們。”
“實在不行,就和隊裡的人公開咱倆之間的關係,反正我把身子都交給你了,結婚不就是早晚的事嗎,有了這個,我看她還能怎麼去公社舉報我們。”
越想越覺得這事可行的白雯雯笑出了聲,反倒是床上坐著的周仲文臉色黑了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