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小看你,你就靠這麼個只會賣學問的書呆子,就能把溫室大棚給幹起來嗎?眼下都立秋了,誰家不是忙著割麥子,種冬苗。”
蠻橫慣了的徐彪雖然懂得不是很多,但是,農田裡的這些基本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確實,天越來越冷,不適合再種植農作物,因為,氣溫不允許。
在越來越冷的十月操弄溫室大棚,種植反季蔬菜,當時大部分人都不會看好溫室大棚,畢竟幾千年來的農耕文明經驗,秋冬季不是種植的季節。
“徐村長,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什麼是第一生產力呢?那是科學技術啊。對於溫室大棚我和我的專家小組已經試驗很多次了,以塑膠膜為阻隔做大棚種植是完全可行的。”
陳學平還在耐心地跟徐彪講理論,還想著改變頑固的徐彪,只不過這一切都是枉然。
秦淮仁心裡很明白,徐彪不僅霸道還自負,總以為全天下就他自己一個人聰明,按照上一世的記憶,徐彪就是死在了自己的自我感覺良好上面。
“省點口水吧,你這個老書呆子。你們這些個沒用的讀書人,要說你們造飛機大炮我信,但要說搞農業種田,還得是我們這些莊稼漢。”
這個狂妄自大的村長,嘲諷完了陳學平又衝地上吐了口痰,也懶得再多說什麼。
“村長,我和陳教授搞大棚種植,是我們自己的決定,你不是說走著瞧嗎?你不是說天冷種不出來莊稼嗎?我們就種出來給你看看。”
看似置氣的話,從秦淮仁的嘴裡說出來卻中氣十足,這一股氣勢甚至影響到了目空一切的徐彪,他看著秦淮仁那雙滿是怒意的雙眼,隱隱閃過一絲不安。
徐彪心裡明白,秦淮仁早就記恨上了他們家,他與秦淮仁有一次牢獄之仇。
雖說,秦淮仁並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可那也要分人,他可以容忍偏心的弟弟的秦延良,可以不計較不懂感恩的秦淮仁。
唯獨,無法原諒做人陰險,卑鄙下作的徐家人。
徐彪看著秦淮仁那雙滿是仇意的雙眼,第一次感到不安,讓他有了壓力和顧慮。
“秦淮仁,你小子有種,你可是把所有的本錢都搭進去幹大棚種植了。哼,我就等著看你的笑話了,別怪我沒提醒你,不是我一個人不看你幹塑膠大棚,而是全村人都不看好你。”
徐彪嘲諷完了秦淮仁,又點燃了一支菸,慢慢抽著。
這話不假,現階段塑膠大棚是新事物,還在試驗階段,秦淮仁能不能趕上80年的這波大棚紅利,當上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誰也不知道,除了他自己。
饒是如此,秦淮義依舊不認慫,繼續跟徐彪對賭。
“路是我自己選的,徐彪,村長,你管不著,我不需要你看不看好,你只要答應我,不來插手搗亂我搞大棚就行。”
秦淮仁一口吐沫一顆釘,字裡行間沒有一絲後悔害怕的意思,這讓盲目自大的徐彪內心暗喜,早就想著看秦淮仁的笑話了。
於是,他滿口答應道:“好小子,你有種,放心,我不僅保證我不會給你使絆子,我還順便保證全村人不給你添麻煩。”
隨著他一口濃煙,從嘴裡撥出,露出來他那一口噁心的大黃牙,依舊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