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先彆著急給我送,你說你這些東西是從哪來的?”
秦淮仁這突如其來的開口一問,讓秦延良不知所措,哽咽著不知說什麼。
調整片刻後,秦延良頓了一下開口道:“這……全都是我和你媽買的,都是你愛吃的。”
然後,敏感的秦淮仁根本不買賬,他的家庭是什麼條件,他心裡有數。
絲毫沒有給秦延良留面子,直接戳破。
“行了,你別騙我了,咱們家根本沒有錢買這些東西,是不是徐家給的東西?”
秦延良嚥了一口唾液,低著頭,不敢抬頭與秦淮仁對視,只能大聲地咳嗽。
平復了良久,秦延良這才從喉嚨裡擠出了一句話。
“淮仁,你為什麼不先吃點東西啊,這些東西咱們過年都不見得能吃一回啊。”
秦延良根本不敢回答秦淮仁的問題,眼神也是飄忽不定地躲閃著。
這一切的一切秦淮仁都明白了,還用說什麼嗎?什麼都不用說了,自己就是一個籌碼,父母根本無力反抗。
自知已經無法隱瞞的秦延良,只能把東西朝他的面前一放,撂了。
“淮仁,這事瞞不住了,實話跟你說了吧,這些吃的東西就是徐家給的。”
秦延良內心有愧說完,就把頭扭向了一邊不再看秦淮仁,嘴角不住地抽搐,喃喃地說道。
“我也是才知道你被抓緊看守所裡面,還是徐村長跟我說的,就連這次我來看你,都是人家給安排上的。”
對於秦延良的回答,秦淮仁並不意外,只是在不由的冷笑,目光認真的轉向側臉面對自己的秦延良,這一次他倒是聽出來了秦延良的幾分無奈。
秦淮仁自己也明白,雖然父親秦延良和母親王秀娥偏心弟弟秦淮義,但是對於親生的自己,他們也見不得在看守所裡吃苦受委屈。
這一點,倒是讓對家人絕望的秦淮仁心裡暖了一點,但是理智卻不允許他做出讓步。
“爹,你怎麼能收徐家的東西呢?你是不是答應他們什麼了?”
話裡話外,秦淮仁還是很憤怒的,對於不能讀書還要入贅的悲慘命運,他說什麼也不能接受,再活一次也擺脫不了這樣的命運。
“淮仁,爹是真的不想看你在這裡面吃苦受罪啊。是,我收了徐家的東西,你還是跟徐美玲結婚吧,這才是你最好的出路啊。”
看似苦口婆心,秦延良以為只有這樣做才能兩全其美,既可以讓秦淮仁獲得自由抱上徐家這條大腿,又可以透過煤礦工人的收入補貼秦淮義的學費和家庭開銷。
說到底,秦延良還是自私的,根本沒有考慮過秦淮義的感受。
“什麼?你居然說這種話,你知道不知道,我住進看守所,就是被徐家陷害的。他們舉報我的燒烤攤,還誣陷我以豬食充當烤肉。”
秦淮仁越說越氣,指著秦延良大聲吼道:“秦延良,有你這樣的爹嗎?都是徐美玲和他爹害的,不就是因為我沒有同意當他們家的贅婿嗎?你還向著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