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同往日。
以前是高育良這個三把手硬剛沙瑞金這個一把手,肯定很難。
但現在有劉省長撐著。
高育良就可以放開手腳去對付田國富、李達康這些人。
作為漢東的三把手,他說起話來,也要有底氣得多。
“上一次關於祁同偉的提案是我提的。”高育良靠在椅子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說道:“在場有些同志說我高育良任人唯親。”
“在漢東搞山頭主義。”
“拉幫結派。”
“於是就把祁同偉同志的任命給否決掉了。”
“但現在劉省長提案,有些同志又說祁同偉需要沉澱沉澱,話裡話外還是不支援的態度。”
高育良忽然敲了敲桌子。
嚴肅道:“這到底是誰在搞山頭主義?誰在排斥祁同偉這樣一個好同志升到副省級?”
“我想在場的同志心裡都清楚。”
“不過我想說的是,對待問題,咱們要實事求是的去看。”
“祁同偉同志是有點小毛病。”
“但已經改了嘛,反貪總局的調查更是證明祁同偉沒什麼問題。”
“為什麼就不能提拔到副省級?”
“是不是某些真正、確實存在的團體,在打壓異己,排斥不屬於他們團體的幹部?”
高育良的話,話裡話外,都在點沙瑞金為主導的沙家幫。
你說高育良有個漢大幫。
那你這個沙家幫又是什麼意思?
高育良再怎麼任人唯親,也就那麼幾個學生,但你沙瑞金一上來,可就是直接拉幫結派,變著法的打壓異己。
田國富是空降過來給你打頭陣的。
李達康是你沙瑞金的狗。
背後還有鍾家給你當靠山。
直接要把整個兒的漢東變成自己的一言堂,一二三四把手,全都要一起包攬。
到底是高育良的山頭主義嚴重,還是你沙瑞金的山頭主義嚴重?
“育良書記這話是不是有點嚴重了?”
組織部部長吳春林忽然開口:“咱們漢東的氣氛還是挺民主的嘛。”
“哪兒有那麼多的小團體存在啊。”
高育良笑眯眯的看了吳春林一眼,這位組織部部長可是一位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