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天宴會顧夫人在她面前霸氣護女兒的事,盛母就有些心虛。
她養大了盛知夏,別人對盛知夏好,她應該感覺到高興。
可是,被顧夫人認作乾女兒的事,她就是不能接受。
總害怕盛知夏會被他們搶走。
加上徐沁雅的事情,她的心裡更加不能踏實,總感覺盛知夏跟她的感情疏遠了。
“但是,你不能忘記我對你的養育之恩,知夏,我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
你是我的養大的女兒,我巴望著你能好,而且,宴會上我說的那些話,並非我要故意詆譭汙衊你。
而是,真真切切,那些話,就好像你跟我說過一樣。
知夏,媽媽知道錯了,而且,徐沁雅也在媒體面前公開道歉,所以,我希望你就忘記這件事吧。”
盛母真的很害怕,因為這次的事情,盛知夏會跟她心生嫌隙疏遠她。
盛知夏不想糾結這件事了,已經發生了,再繼續糾結也毫無意義。
可她也不能因為這件事,忘記盛母對她的養育之恩,跟她徹底決裂。
她不是軟柿子,不可能隨便任人捏扁搓圓。
即便是她的養母,她不能像對待其他人那樣加倍還回去,也要讓她知道。
“媽,這件事發生了,就不可能當做沒發生過,我可以原諒您,但是,下次我絕對不允許同樣的事情發生。”
盛母覺得冤枉,也很憋屈,“知夏,你變了。”
“媽,我沒變,我以前什麼性格,現在還是什麼性格,您之所以說我變,是您自己變了,才會覺得所有人都變了。”
“我沒變。”
盛母顫著心尖,“你嫁進顧家四年,這四年你多大數時間跟顧家人在一起,才會覺得我變。”
盛母說的是事實,但是,盛知夏不贊同。
“您有些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我看真正不可理喻的人是你。”
盛母指著盛知夏的鼻子,“你以為長大了,翅膀硬了,我就不能管你了?
我告訴你,知夏,我已經決定了,大城市不適合我們這種農村人生活,我要帶你回去。
連著你弟弟一起給帶回去,以後,再也不會給人傷害你們的機會。”
不管是盛知夏的事情,還是兒子盛駿燁的事情,都讓盛母很傷心。
她總覺得外面的世界太複雜,人跟人之間處處有算計,根本不適合他們這些農村人。
盛知夏聽得不寒而慄,“媽,以前您不是盼著我們出人頭地嗎?怎麼現在說這種喪氣的話,您到底怎麼了?”
“我好好的,就是突然想通了,只想帶你們一起回去。”
“我不可能跟你回去,我有工作,就算我要回去,醫院裡的領導都不會答應。”
盛母不以為然,“辭職,反正你有本領在身,就算回到農村,也可以當醫生。”
“我不可能回去。”
盛母咄咄逼人,“就因為顧衍掣跟顧家人?”
“不是。”
盛母問:“那是什麼?”
“我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自然要留在這裡。”
盛知夏不想因為養母荒謬的話,改變她的初衷,以及以後的人生追求。
她直接拿出她銀行卡給了盛母,“媽,這是我身上所有的積蓄,現在我就全部給您,您拿著這些錢回家去,繼顧我們以前的生活。
您跟我爸照顧好妹妹雨桐,我會照顧好弟弟駿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