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逼命門的話,讓溫楚辭目光一沉,清俊無雙的臉上倏然帶上了怒色,“顧衍掣,你非要找事?”
溫楚辭從來就沒有將盛知夏拿來跟任何東西做比較,不管是度假村的專案,還是其他有價值的物品。
在他看來,盛知夏就是單一的個體,一個鮮活的生命,對他有重要意義的特殊人兒。
卻偏偏被顧衍掣的話,賦予上了其他色彩。
顧衍掣不緊不慢,“不是我要找事,而是,溫少,事實如此。”
說著,顧衍掣邁開步子,一步步逼近溫楚辭,直接揪住了溫楚辭的衣服,說出咬牙切齒的話來。
“我不是商人,不懂你們的勾心鬥角,不代表我眼瞎,溫楚辭你很清楚,你度假村專案背後,最終的目的是誰?”
顧衍掣想到父親跟他說的那些話,他就不能忍受溫楚辭的無辜,“別裝出一副無辜紳士,冠冕堂皇的模樣,知夏就是個普通的女人,不要以愛為幌子,將她當籌碼,做你跟你爸的什麼狗屁賭注。”
顧衍掣早就因為溫楚辭昨晚跟盛知夏在一起的事,氣的一夜無眠。
卻不知,早上再次得知,溫楚辭因為盛知夏跟他父親溫江仁做了賭注,要以拿下度假村專案為前提,讓溫江仁答應他跟盛知夏的婚事。
顧衍掣不是商人,自然是不理解商人之間的利益籌碼,但是,他就是不能接受盛知夏變成籌碼。
溫江仁本來就是以利益為主,這些年來,在商場上唯利是圖,野心勃勃,是個商人就知道他的心狠手辣,最能接受的就是軟肋。
偏偏溫楚辭明知父親的野心和秉性,還將盛知夏推上風口浪尖,變成了利益的賭注,這無疑就是告訴溫江仁,溫楚辭將盛知夏看的比一切利益都重要。
作為一個商人,豈能允許盛知夏成為溫楚辭的威脅?
溫楚辭明知這點,還將盛知夏推至風口浪尖,無疑就是不顧她的死活。
溫楚辭聽得很是煩躁,“顧衍掣,你別沒事找事。”
溫楚辭很清楚,他自己在做什麼。
在他看來,喜歡盛知夏愛盛知夏,就要給她足夠的體面,而不是像顧衍掣那般,跟她結婚四年,都不給她身份。
以至於,外界根本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至於顧衍掣所謂的籌碼,也是不存在的事,父親事業心很重,總覺得男人就是要事業為重,除此之外,其他一切都不足為重。
尤其是女人,她會成為男人的羈絆,變成軟肋和威脅,嚴重的時候,還會給男人帶來舉足輕重的殺傷力。
而他跟父親的觀點不一樣,總覺得女人和愛情,跟男人的事業一樣重要。
為了跟父親證明自己的決心,他才會跟父親提出這種賭注來,以拿下度假村專案為前提,答應他跟盛知夏的婚事。
很正常的一件事,根本不存在顧衍掣口中所謂的利益和籌碼,在溫楚辭看來顧衍掣故意借題發揮,根本就是沒事找事。
“今天我就想沒事找事,溫少,你想拿我怎麼辦?”
顧衍掣咬著牙關,眼底暗潮洶湧,看的溫楚辭不寒而慄。
“溫少,我看度假村的事情,我們改天再議,今天你還是解決你自己的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