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有些粗暴地擦去她臉上的淚水，語氣帶著一絲冷硬：
“我確實覺得你不錯，但這並不妨礙我覺得其他女人也不錯。”
“劉雅，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他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是你一個人的。我的身邊，現在有你，以後可能還會有徐冉，甚至更多其他的女人。”
“如果你能接受這一點，安安分分地待在我身邊，做好你該做的事情，比如……儘快給我生個孩子，那麼，我之前承諾給你的，只會多，不會少。”
“但如果你接受不了，或者想鬧，”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那麼，我們之間的關係，隨時可以結束。之前給你的錢，我也不會要回來。”
“選擇權，在你手裡。”
林燁的話，像一把冰冷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剖開了劉雅心中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將殘酷的現實赤裸裸地擺在了她面前。
要麼，接受與其他女人共享這個男人，忍受委屈，安分守己地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換取優渥的物質生活和未來的“可能”。
要麼，現在就離開，拿著已經到手的錢，迴歸自己原本的生活，但從此與這個能輕易改變她命運的男人再無瓜葛。
劉雅呆呆地看著林燁，眼淚止不住地流淌。
她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樣疼。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面臨這樣屈辱的選擇。
但……離開嗎？
她又不想！
林燁看著劉雅淚流不止的模樣，知道自己的話對她衝擊很大。
但他並沒有心軟，只是給了她一些時間去消化和考慮。
他沒有再逼迫她，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語氣緩和了一些，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溫柔：“好了，別哭了。哭也解決不了問題。先想想，餓了吧？想吃什麼？我叫客房服務送上來。”
他起身，並沒有立刻去拿選單，而是習慣性地先拿起了自己的手機，解鎖後點開了股票交易軟體。
今天是週五，這個時候已經休市了。
螢幕上，【風方股份】的名字後面，赫然跟著一個鮮紅刺眼的“漲停”標誌！股價死死封在8.03元，漲幅+10.00%！
“不錯不錯。”
林燁快速掃了一眼賬戶總覽，然後若無其事地退出軟體，這才拿起酒店選單，開始瀏覽起來。
劉雅的哭聲漸漸低了下去，變成了壓抑的啜泣。
她趴在床上，眼淚打溼了枕頭，腦子裡亂糟糟的。
林燁的話像魔咒一樣在她耳邊迴響——“我不是你一個人的”、“以後還會有更多女人”、“接受，或者離開”……
屈辱、不甘、憤怒、痛苦……各種情緒在她心中交織翻滾。
但同時，另一個聲音也在不斷提醒她：離開了他，你還能遇到這麼有錢又大方的男人嗎？離開了他，弟弟的彩禮怎麼辦？家裡的困境怎麼辦？你甘心再回到過去那種拮据的生活嗎？
留下，雖然要忍受與其他女人共享一個男人的屈辱，但能換來的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富足生活，甚至……如果能生下孩子……
她偷偷抬眼，看向那個正背對著她，在窗邊打電話點餐的男人背影。
他很高大，肩膀寬闊，雖然相貌普通，但此刻卻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掌控力和吸引力。
過了一會兒，劉雅的啜泣聲徹底停了下來。
當林燁點完餐，掛了電話轉過身時，劉雅已經擦乾了眼淚，雖然眼眶還有些紅腫，但眼神卻變得平靜，甚至……帶著一種破釜沉舟後的決絕和一種更加刻意的討好。
她主動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林燁身邊，伸出雙臂，從身後輕輕抱住了他的腰，將臉貼在他寬闊的後背上，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又無比主動地說道：“老公……對不起，剛才是我不懂事，讓你生氣了……你放心，以後……以後我都聽你的……”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顯示出內心的不平靜，但她的動作和語氣，卻已經表明了她的選擇。
林燁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柔軟觸感和她話語中的順從，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他轉過身，將她摟進懷裡，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語氣帶著一絲讚許：“這就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