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舔了舔嘴唇，160萬的資金已經讓他熱血沸騰，但這個念頭一旦滋生，就如同野草般瘋長。
既然是穩賺，為什麼不把槓桿加到最大？
每一分借來的錢，都能變成將近兩倍的利潤！
利息？在如此巨大的收益面前，那點利息算個屁！
他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手指在手機螢幕上飛快滑動。
之前的APP額度已經用盡，他需要開拓新的額度！
他直接點開手機應用商店，在搜尋框裡輸入“借款”、“貸款”、“現金貸”、“極速貸”等關鍵詞。
一瞬間，螢幕上湧現出密密麻麻、圖示各異的借貸APP，許多是他從未聽說過的小平臺，宣傳語都極具誘惑力：“秒到賬！”、“無需抵押！”、“最高額度XX萬！”
“就你們了！”林燁像發現新大陸的哥倫布，手指狂點下載按鈕。
一個個APP圖示出現在他的手機桌面上，他甚至來不及細看名字和評價，只要是借貸平臺，統統下載！
下載一個，安裝一個，註冊一個。
過程大同小異，卻又繁瑣得令人心焦。輸入手機號，獲取驗證碼，設定密碼。然後是實名認證——上傳身份證正反面照片，有些還需要進行人臉識別，對著攝像頭眨眼、張嘴、搖頭，完成所謂的“活體檢測”。
林燁此刻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錢！更多的錢！
緊接著是授權。這些APP無一例外地要求獲取各種許可權：通訊錄、通話記錄、簡訊、位置資訊、相簿……林燁眉頭都不皺一下，一路點選“同意”、“允許”。
他知道這些平臺需要這些資訊來進行風控，甚至可能是為了日後催收，但是林燁很快就會把錢還了，根本就沒有風險。
至於洩露個人隱私，在這個國度，還有什麼隱私可言的。
填寫個人資訊。
職業？他乾脆沿用以前公司的資訊。
收入？他直接往高了填，月入五萬！反正這些小平臺大機率不會去嚴格核實。
緊急聯絡人？林燁冷笑一聲，乾脆亂填！
每完成一個APP的申請流程，他就立刻點選“申請借款”，並且將額度拉到最高！五千、一萬、三萬、五萬……這些小平臺的單筆額度通常不高，但勝在數量多！
就在他埋頭申請的時候，手機開始響個不停。是陌生的號碼，歸屬地五花八門。
“喂？”林燁接起第一個電話，語氣有些不耐煩。
“您好，請問是林燁先生嗎？我們是‘速速到’平臺的風控部門，收到您的借款申請，想跟您核實幾個資訊。”一個機械的女聲傳來。
“嗯，是我，快說。”林燁催促道，同時手指還在另一個APP上操作。
“請問您本次借款的主要用途是什麼呢？”
“個人消費，手頭有點緊，週轉一下。”林燁用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應付。
“好的，瞭解到您填寫的月收入是五萬元，是在XX科技公司擔任專案經理對嗎？”
“對對對。”林燁含糊地應著，他自己都記不清在哪個APP上填了什麼資訊。
“好的林先生，我們這邊會盡快稽核，請您留意簡訊通知。”
結束通話一個，又一個電話打進來。
“您好，林先生，我是‘有米錢包’的客服，確認一下是您本人申請的借款嗎？”這次是個男聲。
“是我是我！”
“方便說一下您的還款來源嗎？”
“工資，還有些投資收入，放心，肯定能按時還。”林燁信口胡謅。
“好的，感謝您的配合。”
電話一個接一個，有的是簡單核對資訊，有的則問得稍微詳細一些，甚至旁敲側擊地詢問他是否有其他負債。
林燁強壓著內心的焦躁和一絲絲的不安，用各種話術應付過去，核心思想只有一個：確認借款意向，讓他們趕緊放款！
就在這不斷的申請和接聽電話中，手機簡訊提示音開始密集地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