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問卡片
韋斯萊兄弟果然不負眾望,在大哥的提示下成功從有求必應屋拿到了補給原料和從法國長途跋涉來的那瓶神秘的藥水。
起先他們以為那一定是瓶貨真價實的迷.情.劑,純度超.標的那種,會使烏姆裡奇無可自拔愛上費裡奇腳趾膿包的那種。但爭吵後弗雷德更傾向於便秘水一類的。
“瞧見瓶蓋上人臉的雕刻了嗎喬治,多麼扭曲多麼痛苦啊,這是在告訴我們它即將使敵人遭受便秘。”
喬治搖頭,“不對,看到底座的劊子手符號了嗎弗雷德,這是一瓶名副其實的殉.情水。”
當他們的大哥比爾讀到信中第二段落第二句話時,他也不禁揚起一個調皮十足的笑。
原來烏姆裡奇夢魘了,被折磨得有點瘋癲,她如今大晚上不睡覺抱著二樓一個盔甲騎士高喊福吉抱抱我。還被科林·克裡維從多個角度拍了下來。
但不出幾天後的來自霍格沃茨的第二封信就令他笑不出來了。比爾急匆匆地趕到城堡時,麥格站在門口等他。
“我很抱歉比爾,快跟我來吧。”
芙蓉返回公寓時正趕上兩只貓頭鷹爭先恐後地擠在視窗,她取下一張連信封都沒時間裝的羊皮紙短訊這才從羅恩·韋斯萊的筆下得知韋斯萊先生在魔法部值勤時遭遇不測。
客廳茶桌上的咖啡還溫熱。
比爾老師一定是不久前才離開,芙蓉心想,她也跟著短訊上顫抖潦草的筆跡一樣憂慮不安,考慮到各種因素後她還是決定先等比爾老師回來再說。
一個鐘頭後比爾推門而入,他看上去需要休息,旅行鬥篷上沾著沉重的露珠。
芙蓉在等他。他心裡吹來一陣溫暖,這場景也許有足夠的動力可以沖散一點點的黑暗。
他也許沒發現他的手仍不聽使喚地顫抖,也許從收到信的時刻起就這樣了,又或是在鄧布利多辦公室聽哈利說起那個逼真的夢的時候。總之當他把指尖觸碰到芙蓉的臉蛋時,噩耗帶來的過度壓抑讓他想捏住它。
在比爾那樣做之前他控制住了自己。自控力一直是他所驕傲的,他不會把沒處撒的火牽連到芙蓉身上,他拒絕這樣。即使他的內心此刻叫囂著要佔.有她。
“比爾老師你還好嗎?見到韋斯萊先生了嗎?他怎麼樣?在聖芒戈嗎?”
“放心吧。”比爾盯著她純真的眼睛,視線很快逃離,“已經脫離危險了。”
接下來的幾天是屬於聖芒戈的忙碌日子。比爾會在工作間隙中去幾趟聖芒戈看望仍在恢複中的父親和安慰憂心忡忡的母親。聖誕節的假期將至,到時羅恩金妮還有哈利也會常來。
連續幾天芙蓉猶豫著要不要也去看看韋斯萊先生。
每次她想對比爾張嘴前都奇怪地頓住了,話題隨即轉移到今天你想吃什麼之類的。她在擔心。盡管他們的戀愛關系已經確定,可她還沒到被領著見家長的那一步,到時候坐在病床邊慰問韋斯萊先生時,她又該如何介紹自己呢?
爭霸賽的那個夏天她遠遠見過韋斯萊夫人。樸實熱情,但也很兇悍。這是芙蓉對比爾老師母親的第一印象。如果她不喜歡自己怎麼辦?如果她不喜歡她兒子和一個有著媚娃血統的法國佬好上怎麼辦……
她最終還是沒敢去,把一捧淡黃的康乃馨轉交給比爾代勞。
發現這丫頭在躲自己是一天以後的事了。比爾剛從聖芒戈回來,父親恢複得很快,飯量回到了原來的狀態,還有心思和主治醫師探討他其實不介意也試一試麻瓜縫合傷口的做法。他看見了放在餐桌的花卉和慰問卡片。
不能說完全搞不懂她為什麼逃,以比爾的智商,想一想還是有線索的。他一件事一件事的在腦子裡過,最後把專注點聚焦到那張慰問卡片的落款上。
早日康複,
來自哈利和羅恩的摯友,
芙蓉·德拉庫爾
很好。非常好。
他想他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比爾立刻站了起來,抓起.插.在墨瓶裡的羽毛筆給“恐怖之旅”旅行社寫了封訂購伊瓜蘇瀑布一日遊的簡訊。他望著貓頭鷹遠去的身影愜意地坐了回去,指腹撫了撫筆尾.潔白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