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考慮到她確實想要知道父親和母親的過去雖然母親總是很興致勃勃,但似乎被父親下了封口令,每次都是激動地什麼也沒有說),脫離被封唸的狀態確實也很緊迫等除念師到了再回家就太晚了),還有希斯……這似乎也是可以考慮接受的代價。
而正當赫露依張嘴的瞬間,一顆釘子打碎了窗戶,沖著塔瓦娜飛馳而來。
這顆念釘……和它的主人的念,都讓赫露依非常熟悉。
躲閃過的塔瓦娜抓住了這顆釘子,扭頭看向窗外:“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是後生可畏……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吧,席巴?”
“我還以為基裘會更想要親自出現。”塔瓦娜平移了幾步,恰巧擋在了庫洛洛的面前,“難不成她過了這麼幾年,成為母親之後,也知道會變得穩重了?”
“赫露依。”在凱特看來,伊爾迷簡直就像是突然一下子出現在赫露依的身側的,赫露依的這個弟弟突出一個神出鬼沒,像是恐怖片裡的女鬼一樣幽幽地說道,“在沒有向家裡彙報之前,可不能夠隨便加入什麼不出名的組織才對。”
他的口氣突出一個理直氣壯:“爺爺也說過,就連加入獵人協會都是虧本的。”
“父親。”赫露依沒有搭理他,而是先看向了一同出現的席巴,“出現在這裡,沒有關系嗎?我中的念,還有您的工作……”
“無妨。你中的念會‘傳染絕’只是前幾天,至於工作我交給父親了,你太久沒有音訊,我是來接你回家的,赫露依。你的母親也很擔心你。”
完全被無視的塔瓦娜心想,席巴無視了自己簡直和他這個叫“赫露依”的女兒無視她的弟弟一模一樣,雖然按照遺傳關系應該是反過來,是“赫露依”像“席巴”。
而接下來的那句話倒勉強像是對塔瓦娜的回應:“如果不是她還懷著孕,此刻會是她出現在這裡。”
“……你要讓基裘生幾個才算夠啊?”塔瓦娜睜大眼睛,和伊爾迷看向凱特的不滿幾乎是同時響起:“為什麼你還在這裡?”
而這次,換成是席巴徹底無視塔瓦娜,赫露依好歹也算是做出了回應了:“父親是因為知道凱特代替了金,所以才不放心嗎?”
“我完成了任務。”她走到席巴的跟前,指著不遠處的屍體,仰著腦袋似乎在等待什麼。
“我不曾懷疑這點。”而就像是說好了一樣,席巴彎下腰,手落在了赫露依的腦袋上,以不符合席巴巨大身形的很輕的力道按了按,“做得很好。”
赫露依還沒有露出笑容,席巴的尾音就驟然一轉:“但是,你這一次的效率比以往更慢。是什麼耽擱了你的行動,赫露依?”
這位父親從慈愛到嚴厲的轉變只是一個瞬間,快到凱特上一秒還在為伊爾迷“嘖”的一聲而覺得好笑,下一秒就忍不住為赫露依感到擔憂。
席巴的影子幾乎完全是籠罩在身形嬌小赫露依的身上,體型的反差看起來是那麼的……令人無力反抗。
“您需要我現在說明麼?”而赫露依似乎完全不曾為此感到恐懼,“我原本就打算向您彙報,您可以和凱特確認我的說法。但不是在這些人面前。”
那一瞬間,突然被三個揍敵客注視著的凱特:……
“呃,我確實知道。”他有些虛弱,尤其是離他最近的伊爾迷的眼神涼颼颼的,充滿了冰雹和刀子。
“果然是有些人太礙事了。”伊爾迷難得在父親面前贊同姐姐,“我也這麼認為,哪怕是對‘姐姐’的懲罰,也應該侷限在揍敵客內部說明。”
他著重著“姐姐”的稱呼,若無其事地再次將凱特排除在外。
塔瓦娜打了個哈欠。
“沒什麼要說的,你們是不是可以走了?”她看起來對揍敵客內部的鬧劇不感興趣,“希望你們還記得,完成任務之後需要迅速離開案發現場,而教育孩子不應該急於一時;我還等著給我血緣上的父親下葬。”
席巴沒有作答,只是拎著赫露依的領子從窗外跳下去,緊跟在他身後的是伊爾迷,然後是凱特。
他們的身後遠遠傳來塔瓦娜的聲音:“記得替我向基裘問好。”
“這次的報酬我會聯絡金。”離開了肯特尼亞的勢力範圍後,席巴放下赫露依,轉頭對著凱特說道,“我們會回枯枯戮山,你也可以回去了。”
“稍等一下,父親。”而率先反對的卻是赫露依,“我和人約定過,離開之前要告知她。殺手應該信守承諾,這還是您說過的。”
突然覺得不妙的凱特特別想現在就使用“同行”,可他摸了摸身上希斯在聖誕節送給他的護目鏡,決定還是當做自己看不懂臉色地留在這裡。
赫露依總是這樣有話直說,而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他也許還來得及帶著希斯和西索一起跑。
和皺起眉一臉不快的伊爾迷不同,席巴身上的氣壓很低,這個擅長遮掩氣息和殺氣的揍敵客家主……這麼做,更像是為了直白地表現出自己的不高興。
也像是對女兒的警告。
“赫露依·揍敵客。”席巴唸叨著全名的行為更是讓人毛骨悚然,“你想說什麼?”
“我有想要結婚的物件了,父親。”就像是迎面刮來狂風仍然繼續前行,此刻的赫露依勇敢而又無畏,“我猜糜稽已經調查出一些了……希斯·莫羅,她會成為我的妻子。”
最多以為女兒是想要交朋友、或者缺母愛、或者看上莫羅家的兒子的席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