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辭上的不同而已,聽起來很像是伊爾迷最喜歡的詭辯。
“當然。”凱特強調道,“我可以作為自己來抵押自己,但不能作為被抵押的朋友……你會抵押你的家人嗎?”
“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赫露依回答說,“這不違反‘不能自相殘殺’的規則,甚至不會損害到‘家人’的生命。”
凱特:……
他時常覺得,揍敵客總能不經意間給到他更深的震撼。
“……忘了這個類比,是我的錯。”他的聲音虛弱,“也許這對你們是正常的,但我還是不想這麼做。”
赫露依沒有再反駁了。
凱特是一個奇怪的人……或者說,和揍敵客比,凱特是一個奇怪的人。
他在某些地方的堅持過於莫名其妙,有些時候對於她的態度也很奇怪,如果是為了掌控的“照顧”赫露依非常熟悉,可他表現出的……關懷,味道是不一樣的。
會更加純粹一些,更加香甜,也更容易飽腹。
赫露依盯著他看。
朋友和家人,應該是不一樣的吧?
差別在於責任,而他並不在意承擔更多的風險,年齡和性別也不應該成為相讓的理由。
這麼想著的赫露依,在凱特準備第五次使用風險骰子的時候,止住了他。
“已經足夠了。”赫露依提醒道,“別忘了我們的目的。”
他們只是為了修複城堡才需要一點錢,而現在的金額已經綽綽有餘了。
“下一次會是‘大兇’了嗎?”凱特這麼問,欲蓋彌彰地補充道,“你覺得會是。”
他看見赫露依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就像他和金猜測的那樣,赫露依對於“念”的感知,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單純從解構和感知的敏銳來說,遠遠超過了比她還要強大的念能力者。
凱特有點高興,赫露依向他表達了信任!
他決定有所回報:“金還沒有找到‘阿斯蘭蒂之石’研究的頭緒。”
“如果你知道什麼,”他提醒道,“這可以成為一個交易。”
修完城堡的赫露依前往金的房間的時候,聽到他似乎和誰在說話。
“她會呆到什麼時候?決定這個的人不是我。”
“我怎麼看?用眼睛看……哈,開個玩笑。”
“危險?看你怎麼看待這個了,如果要說缺陷的話,最大的問題還是太聽話了,沒什麼自己的想法。再說了,沒有人會願意被困在一個地方。”
“你說這是我的觀點?只有我才這麼追逐自由?不,怎麼看都是你才比較奇怪。姓氏和出身無法決定一切,你在用你的想法強加在其他人的身上。父母也不應該成為支配孩子的理由。”
“等我當父親我就知道了?可別,戀愛、結婚、生孩子一個比一個更加麻煩,我可沒有什麼特別要傳承血脈的理由。再說了,我真有孩子,更有可能是放任不管。就像對凱特那樣。”
“覺得我很有自知之明?謝謝,我也這麼認為。這是我為數不多的優點了。”
她只能聽見金·富力士單方面的聲音,而聽著聽著,赫露依對電話另一頭會是誰有了一個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