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要是沒有了地契,可就沒地方住了,你忍心你那位堅持多年不肯定放棄尋找的母親受苦嗎?”雖然這段時間齊硯和葉宇哲見面比較少,但對於葉宇哲調查的事情,還是有些瞭解的,自然也猜到葉宇哲對夏蘭荇德家的態度。
葉宇哲看了一眼手中的地契,面無表情道:“我比較好奇的是另一件事。”“哦?”看出來葉宇哲是在岔開話題,但知道分寸的齊硯並沒有點破。
“葉思仁和夏蘭荇德·雄已經離婚多年了,那麼葉思仁擅自拿夏家地契去賭場做擔保,應該算是盜竊吧?南風逸就這麼放過他了?”
聽到這話,齊硯差點沒忍住嘴角的抽搐:“……不至於吧!你看葉思仁不順眼,但葉思仁真被南風逸抓了,到時候為難的還是夏雄前輩吧?夏天對這個父親的,可是非常看重的。”再怎麼說,葉思仁也是夏天夏美的父親,就算父母離婚多年,但依舊還是有感情的。
警局——
關於賭場一事,南風逸的確很無語,但卻不能不處理,最後直接以‘聚眾賭博’的名義,將地下賭場的人全部拘留了。至於那些有能耐悄悄溜走的,南風逸明面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暗地裡則是迅速通知南城衛的成員追蹤上去。
而得知有關賭場一事的慕映雪,直接來到刑偵支隊二隊辦公室,看到辦公室裡的兩人微微挑眉:“怎麼你們兩個都在這兒?那些賭場的人,不用調查嗎?”
原本在翻看資料的副隊長唐宋抬頭一看,聽到慕映雪這話,輕笑道:“那些賭場的人,簡單的簡單,難辦的也是真得難辦呢!”慕映雪看向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南風逸:“有多難辦?”
“難辦?”南風逸嗤笑道,“能有多難辦?倒帶記憶刪除術又不是不能用,而封印或廢除異能的法子,南城衛也不是沒有。”聽到南風逸這麼說,慕映雪也明白了他的打算,因此反而有些不解:“那你還在頭疼什麼?”
南風逸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就有些無奈:舒暮麓簷家族,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但嘴上提起的卻是另一個人:“葉赫那拉·思仁。”
“他?”想到在賭場撞到的這個人,唐宋也有些無語,“說起來,這位葉赫那啦家的前任大少爺是不是腦子也有問題啊?放棄葉赫那啦家繼承人的身份,廢除了一身的異能,就是為了和夏蘭荇德·雄在一起。結果成婚後,卻一心追著搖滾夢,不顧家不負責任,最後搞得夏雄心死和他離婚,現在一邊還和夏蘭荇德家糾纏不清,一邊把夏蘭荇德家往火坑裡推……這腦子病的也不輕啊!”
南風逸微微皺眉:“以法律來看,葉思仁就是入室盜竊罪,偏偏葉思仁是夏蘭荇德·天的父親,按規矩辦事,估計會給東城衛那邊帶來麻煩。”就算南風逸對於夏天不太關注,也知道葉思仁和夏天父子情深,葉思仁要是出事,想到教導訓練夏天的修大概要更頭疼了,雖然夏天那般的性格,南風逸本身就不看好。
慕映雪想了想,問道:“葉思仁是夏雄前輩的前夫,盜竊的也是夏家的地契,那麼這件事的主要點,應該是在於夏蘭荇德家的態度吧?”
唐宋看向慕映雪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題是,現在我們根本沒找到那張地契啊!不知道是不是被什麼人趁亂撿走了。”聽到這話,慕映雪也皺起了眉頭:“我聽說前幾天,因為葉思仁的緣故,夏天母子差點鬧翻了。”
南風逸翻開面前的資料夾看了一眼,最後拿著資料夾站了起來:“這個葉赫那拉大少爺真是害人不淺!不過,該有什麼結局,也是他自己造的孽。”唐宋見南風逸起身往外走,問道:“你要去哪兒?”
“當然是……”南風逸回頭看了唐宋一眼,語氣帶著幾分不懷好意,“去拜會夏蘭荇德家族了!”
至於會不會擔心,知道這件事的夏雄氣得不顧兒女面子,直接和葉思仁徹底鬧掰?開玩笑,這可是南風逸極為期待的場面,一個目的不明品行不端的魔化家族的少爺,他可是已經看不順眼已久了。
慕映雪若有所思了點了點頭:“老實說,我也挺期待的!”反正是葉思仁作死,他們不過是幫忙讓夏雄早點知道真相罷了!
另一邊,葉宇哲一張信紙拍在齊硯面前的桌上,信紙旁放著得是那張夏蘭荇德家的地契,被葉宇哲擋住去路的齊硯抽了抽嘴角:“有話直說,你想幹嘛?”
葉宇哲下巴微抬,眼神中的惡劣之意甚重:“還不明白?寫信啊!寫給夏蘭荇德家。”齊硯掃了一眼桌上的地契,挑了挑眉:“你希望我怎麼寫?”
“葉思仁怎麼‘講’義氣、逞英雄,偷了地契到賭場‘耍’威風的經過,清清楚楚的寫明白了,解釋這地契是怎麼來的。”葉宇哲的語氣刻意咬重,偏偏語速極為緩慢,激得齊硯感覺自己後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齊硯覺得自己大概明白葉宇哲對葉思仁的惡意有多重了,但還是提醒道:“但我需要解釋,我怎麼知道這地契不是葉思仁本人的,我可不想引起白道的注意。”
葉宇哲輕輕一笑,語氣譏諷道:“那還不簡單,一個經常在酒吧撩女人、滿口情話宣佈自己單身的花心濫情之人,怎麼可能和一位辛苦支撐一家的車行老闆有關系呢?”
齊硯暗自咂舌,意外道:“你這是一心想讓夏雄前輩和葉思仁徹底鬧掰啊?”
葉宇哲回視齊硯,反問:“怎麼叫我一心想?他們已經離婚了不是嗎?我只是希望夏蘭荇德前輩,不要太心軟,又被葉思仁這種人纏上而已。更何況,打從一開始,葉思仁就在欺騙……她!”
聽到這話,齊硯也明白了葉宇哲的心思,無奈的聳了聳肩:“好吧!一條龍服務,一會兒我再親自送到夏家門口,可以嗎?”至於是不是為了看戲,齊硯覺得還是不要明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