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入口處居高俯視,白色的戰甲在陽光中很是亮眼,但也太過冰冷。
埃爾瓦只來得及回頭看了一眼,他的眼神很是複雜,埃爾瓦讀不懂,也暫時不想讀懂。
白罐斯塔克暫時無法追勁來,但這並不能讓埃爾瓦放下心來,白罐斯塔克肯定還有別的手段。
她並不清楚地下水道的地圖,穿著一雙並不合腳的皮鞋,髒水灌滿鞋子,和腳一起浸泡,走動間需要勾著鞋子把腳拔出來前進。
下水道裡沒有淤堵,但是順流走就不知道什麼情況了,所以埃爾瓦選擇逆著水流的方向前進。
她把偷拿的手機拿出來,一是藉著手機微弱的燈光視物,二是這是一個聯絡工具。
手機有密碼,埃爾瓦手頭沒工具,無法解密進去,就只能借用緊急撥號報警。
埃爾瓦盯著訊號格,這地下訊號並不好,看來她得找到另一個檢查井上去。
走了半個小時,埃爾瓦小心翼翼地左右撐著另一個電梯井爬了上去,把頭頂蓋子開啟一個縫隙,撥打了電話。
等警察來的時候,埃爾瓦疑惑地觀察了一下四周。
就以她自己的認知來說,白罐鋼鐵俠可以發射聲波來尋找她的位置,或者派出無人機進入管道,把她抓住,但是半個多小時過去,什麼也沒有。
怎麼回事?
埃爾瓦幹脆爬出來,她正在一條街的街尾,周圍人注意到她,向她投來異樣的目光。
路過的人捂住鼻子,連連避開。
陽光正好,照在埃爾瓦身上,她頭發散亂,還蹭了管道上的泥垢,穿著一雙明顯不對的皮鞋,裡面還殘留著一截髒汙的水,雙腿因為淌水和汙水四濺髒得不像樣,向外飄散著下水道濃重的發酵、發臭的味道。
埃爾瓦身上味道太重了,燻入味了,而且abo性別導致人的鼻子都比較靈敏,如果長時間聞異味、臭味的話會導致嗅覺退化。
埃爾瓦一腳踢一個,連著把兩個鞋子踢掉,旁邊一個阿姨問她是出了什麼事情嗎,需不需要幫她報警。
“我已經報過警了。”
阿姨看著她小髒貓一樣,憐愛地說:“我的花店就在左手邊,我可以先給你用水管溫水沖洗,然後你就可以進洗手間洗一洗,我給你找一身舊衣服換上。”
埃爾瓦答應了下來,連連道謝。
她的鼻子要壞了,還不洗一洗她很可能丟失某些美好的品德。
阿姨拿出水管接到店裡的水龍頭上,已經調好水溫的水龍頭放出水來,阿姨把沐浴露給埃爾瓦,拿著水管給埃爾瓦沖洗。
溫熱的水從上到下沖下來,晶瑩的水珠四濺,埃爾瓦頭朝著水柱,先搓洗掉大部分的泥垢,把頭發全部打濕,然後擠上兩大泵沐浴露抹上,沐浴露是玫瑰花香味的,搓出大量的泡泡,從頭發到全身,極大地拯救了又髒又臭的埃爾瓦。
洗完後埃爾瓦渾身濕漉漉的,完整露出那張幹淨,還帶著稚氣的臉,沖著阿姨感激地笑的時候,那種介於女孩和女人之間的生命力撲面而來。
她身上還是原先那一身衣服,緊緊貼著面板,隱隱勾勒出並不瘦弱的身軀。
埃爾瓦沖洗完,擰掉大部分的水,跟著阿姨進花店,然後走近衛生間,把濕衣服脫下來,換上阿姨找來的她以前的舊衣服。
是一件黃色波點上衣,加上一條棕色闊腿長褲。
“內褲是新買的,送你了。”門外阿姨說。
埃爾瓦換上,濕漉漉的長卷發用毛巾裹起來,出來擦幹。
“小姑娘你怎麼從下水道爬出來,是不小心掉進去了嗎?”
“井蓋沒蓋好,我就掉下去了。”這當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