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發現對方發起的一項慈善活動,背後涉及一系列的非法人體實驗。
但是具體的知情人大都不知所蹤,無從查起。
當他陷入僵局時,他收到了一封信。
信沒有署名,留了一個地址。
“誰?”
“你的朋友,莎妮。”
彼得將那封信讓她去找莎妮給了埃爾瓦。
埃爾瓦快速閱讀信,聯想到一向不喜歡接政客驅魔單子的莎妮牽線接了詹尼斯家的驅魔單,還說了那些奇怪的話……
信上珊妮先向她因為不辭而別向他道歉,表示當初那麼匆忙的離開還要吵一架對她生氣的歉意。
珊妮說本來她和埃爾瓦一般接的都是並不大的委託,比如幫人尋人找物,或者幫富商看風水,算開工日期,驅驅邪之類,而接下詹尼斯議員家的委託,其實是莎妮有意的結果。
在信尾莎妮再次向埃爾瓦道歉:對不起,是我的私心害了你,害了我自己,但是請一定要按照地址來找我,我會告訴你真相。
珊妮留下的地址是在紐約大學城玫瑰咖啡店。
陽光透過大大的百葉窗,灑入室內,在桌子上,坐在高腳凳上的埃爾瓦的手上還有以及手邊的兩杯咖啡上畫上明暗的條紋。
甜蜜的沒有歌詞的慢節奏音樂緩緩地流淌,空氣中充斥著濃香中帶著苦味的咖啡和香甜的牛奶的香氣,埃爾瓦時不時看向窗外,顯得心不在焉。
莎妮走進來的時候,穿著很常見的兜帽衛衣,帽子好好戴著,兩根可以收緊放鬆的繩子一晃一晃,她很好地融入周圍的人群,自然而言地坐在了埃爾瓦的身邊。
埃爾瓦把一杯加糖加奶咖啡推到她面前,注視著莎妮眼底的青黑和長了痘痘的臉:“好久不見。”
莎妮把熱咖啡捧在手裡,侷促地收緊手指:“好久不見,埃爾瓦。”
“你過得不好。”
“……是的,長話短說,我也不浪費時間,我主導接下曼森家委託,是因為我的爸爸曾經是他們家投資的實驗室的研究員,但是我小時候爸爸就死了,實驗室聲稱是他操作出錯,出現爆炸,只給了基本補償。但是爸爸留下的筆記上寫著他參與了非法實驗,負責人還威脅他們必須完成實驗,不得透露出去。這些年我和媽媽都心存疑慮,但是沒有證據,直到我看到那個委託,擅作主張接下來了。”
莎妮手指動了動,她眼皮微微抬起,但是把頭低下了,她沒有看埃爾瓦:“那次驅邪竟然出了意外,你也暈了過去,我悄悄把那個十字架藏了起來,誰也沒說。但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派人去你家刺殺,還有我的媽媽為了救我……我又害怕又愧疚,這時候有個人找上了我,他說我拿了一個危險的東西,如果我想活下去,不連累你,就應該轉移那些人的視線離開。”
埃爾瓦遲鈍地眨動眼睛,感到一種荒謬。
她生硬地開口:“那個十字架是什麼東西,誰找到了你,那些人是誰?”
莎妮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盒子,用粉色的包裝紙包著,放到埃爾瓦面前:“這是那個十字架,我也不清楚是什麼。找到我的人是個年輕男人,他,應該很重視這個十字架,也是他讓我把十字架給你。那些人,就是包括詹尼斯議員在內的壞人,他們在隱藏他們的罪惡。”
莎妮松開咖啡杯,站起身:“對不起,埃爾瓦,我為因為我的私心把你捲入其中感到抱歉,對不起,其實是我配不上做你的朋友,我不奢望你能原諒我,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這個十字架原本屬於莉莉絲,重視十字架除了和十字架本身的奇異有關之處,還有就是和莉莉絲有關。又是年輕男人……
埃爾瓦拿起那個盒子,某種看不見的能量就隱隱呼應。
她感覺手上有一種冷意。
對於莎妮,她站起身,把那杯咖啡塞給她:“買都買了,帶著走吧。以後,你自己好好生活,照顧自己。”
埃爾瓦抱著自己的燕麥咖啡,把裝著十字架的盒子塞進口袋,沒有管莎妮,大步走了出去,沒有回頭看怔愣望自己背影的莎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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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詹尼斯議員的起訴一審結果出來了。
埃爾瓦站在法院大門口,瞪著詹尼斯·曼森在保鏢的保護下即將離開,她捂著腦袋,頭痛得緊。
“法官和大部分陪審團都被收買,我拿出的證據被指控證據鏈有問題,遵循疑罪從無原則,哈,詹尼斯·曼森竟然被無罪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