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瓦快速小聲說完,到管事那裡報道。
埃爾瓦負責清潔的是詹尼斯議員家巨大的草坪,根本接近不了可能藏有機密的書房等地。
但是這難不倒埃爾瓦,她鑽到沒什麼人的一邊,繞到僕從的宿舍,出來時就變成了詹尼斯議員家的僕從,混入正在給別墅日常清潔的隊伍。
她的斂息技能用得爐火純青,使其他僕從都覺得她是某個同事。
甚至埃爾瓦低著頭路過一個個攝像頭的時候,監控室裡保安看到的也覺得是正常的。
客廳、一間間臥室、圖書館、書房……
到底在那?
而和她一起的女僕看她望向書房詹尼斯議員的書桌上的電腦和堆放的資料,低聲說:“不用管那裡,僱主不喜歡我們動他的東西。”
“我知道,我只是想把書桌下堆積的灰塵給清掃了。”
埃爾瓦走過去,趁著彎腰清掃的空隙,把一個外掛插到電腦上,又將一個儲存式竊聽器安裝在桌子底下的死角,收回手的時候轉身就看到書房門開啟,詹尼斯議員走進來。
埃爾瓦跟著另一個女僕向僱主問好。
詹尼斯議員掃視了兩圈,揮手說:“你們先出去吧,書房不需要清掃了。”
明明她們才開始呢,就這麼急著把她們趕走,絕對有問題。
而且外掛可以複制電腦裡的檔案,但是需要最短需要五分鐘,最長需要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完成。她還得回來一趟。
埃爾瓦跟著女僕順從地出去了,然後她藉口要去上一個廁所,躲起來偷聽書房的動靜。
竊聽器正常工作著,什麼東西滑動的聲音響起,詹尼斯議員似乎在打電話。
“……該死,你們沒有找到那份資料?”
“她父親?上次你們沒得手,現在法警把那老家夥保護得嚴實,你最好別讓資料落到他手上!”
伴隨著該死的政客鞋子踩在地上的聲音,然後又是一下滑動的聲音,書房就安靜了。
聽起來詹尼斯提到的資料對他很關鍵,但他現在還沒到手。而且,資料的來源是一位女性,而女性的父親逃脫過一次襲擊,現在被法警保護著。而法警保護的人正是像蘇帕老先生這樣的法官等法務人員。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埃爾瓦心底藏著小火苗一直難耐地舔舐她的心髒,現在突然跟倒了酒精一樣,猛地竄起來,蓬勃燃燒。
她預感自己終於找對人了。
冷靜,冷靜。
埃爾瓦對自己說。
然後她再次潛入詹尼斯的書房。
詹尼斯沒有開門出去,而像是走進了房間暗藏的空間。
她趁機取下外掛和竊聽器,換了一個竊聽器,並在書房四處尋找。
根據聽到的腳步聲,埃爾瓦測算了步距,詹尼斯大概走了兩米遠,而滑動的聲音像是什麼在滑軌上推移。
這時電話裡管事的在問她去哪了,該去吃飯了。
這活計還給包一頓飯。
埃爾瓦不得不回到自己本該待的草坪,她還不能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