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金融大亨因為金融犯罪逃竄在外,律師則是現在律師界的明星,給有錢人打贏官司。
在埃爾瓦小時候他們倆就離了婚,彷彿孩子一出生,就揮舞著魔法棒,給自己父母 施展了清醒咒,讓他們從戀愛和昏頭中掙紮出來,迫不及待要逃離這婚姻的牢籠,而孩子就變成了一個阻礙他們事業和自由的包袱。
埃爾瓦還不明白為什麼的時候,帶著無知和惡毒的同齡人在學校晚會上,點著她的名字一口一句orphan——
說實話,埃爾瓦已經忘了那天自己是有多麼難堪,好像是哭著回了家。
她記得的是梅拉夫人溫柔撫摸她淚濕的臉頰的手指的溫度和力道,和她說的那一番話。
梅拉夫人說:“人由精子和卵子結合形成受精卵發育而來,我的埃爾瓦,你就是如此出生的。你的媽媽也是這樣出生的。人的出生沒有那麼多的程式和審核。埃爾瓦,我對你很抱歉,我把你的媽媽養得獨立自強,她目的性很強選擇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卻拋卻了對你的那一份責任。因為我光記得教她,女性可以選擇是否進入婚姻,是否選擇家庭,可以選擇經營自己的事業,但是忘了教她生而不養的失責之過。這一點我想她也是清楚的。”
梅拉夫人嘆了口氣:“埃爾瓦我不會去要求你原諒你媽媽,對你媽媽還有愛。但希望你能明白,每一個女孩子要先愛自己,就算是對上不盡到養育職責的媽媽也是一樣。”
梅拉夫人教會她不去在意她的父母,而是更多的愛自己。
只是,她都不要父母的愛了,但是現在為什麼要因為他們的行為而被連累?
埃爾瓦漸漸的呼吸困難,很快幾乎要呼吸不上來,心髒皺縮成一團般,她擰著臉,撐起自己的雙腿,用雙手五指扣住樹幹,手指發紅。
而持續發作的低存在感叫那些同學並不會發現樹下的埃爾瓦。
她靜靜地僵在樹下,腦子裡的自怨自艾和勸解不斷交織。
“埃爾瓦?”
埃爾瓦聞聲看去,彼得不知什麼時候跑到她旁邊蹲下,跟個捲毛小狗一樣,現在正緊張地望向她。
“埃爾瓦你怎麼了?”
“哦,跑了十圈,手腳沒勁了。”
埃爾瓦胡說八道。
“我覺得很嚴重,我帶你去醫務室吧。”
他沒等她同意,做出一個要抱起她的伸手動作。
埃爾瓦配合他,甚至準備想要等下笑他怎麼抱得起她。
就見彼得一手從她背後抱住,一手從下穿過她的腿彎,手臂一用力,把她抱了起來。
埃爾瓦震驚地看向他,埃爾瓦甚至能感覺到手掌下他有力地鼓起來的肌肉。
彼得抱著她飛奔起來,這時候又有些害羞,抿著唇說不出話,臉蛋不知道是帶人跑步還是害羞浮起的紅暈。
醫護室老師給埃爾瓦補充葡萄糖和生理鹽水,埃爾瓦坐在那打點滴,瞧著彼得忙上忙下,端來熱水,擰熱毛巾給她擦拭,然後又把水去倒了,回來就見老師給埃爾瓦打上點滴掛上吊瓶了,又一邊和老師確定沒有別的注意事項。
“女同學你手冷嗎,太冷可以找個熱水袋把管子壓住,不讓藥這麼涼地打進去。”
埃爾瓦不確定地說:“好像不涼?”
彼得下意識伸手去摸了摸埃爾瓦打針的手的手指,抓到帶著涼意的溫軟,說:“我還是去弄個熱水袋吧,老師,請問可以借一個熱水袋嗎?”
老師在兩個人之間目光轉了兩輪,彷彿明白了什麼,給彼得指了櫃子抽屜。
彼得拿到熱水袋,轉身就對上老師揶揄的眼神,突然反應過來。
眼睛瞪大,臉蛋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