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黑暗中她的手似乎握不住一般,微微顫抖,手指痙攣不止。
埃爾瓦在黑暗中下樓,路過 另一具人體時停頓了一下。
地上躺著的這位顯然先一步給兄弟兩個去地獄探探路了,以向前撲倒的姿勢趴在地上,肩胛骨附近的槍眼大剌剌地對著天花板,和在暗色中發黑的血液無聲訴說剛剛的故事,如果不及時獲得治療估計就會因為肺部中槍而死亡。
埃爾瓦這個晚上就沒有睡,除了練習“凍結”之外,也是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就給自己算了一卦,按照華人街教她的老師的說法就是她有血光之災。
因此她佈置了自己在房間睡覺的假象,實際上在客廳,也就是說這三個殺手一進入她家,就被她發現了。
而且擅長殺人的人都知道,存在感能夠接近於無的她,那是殺人的好苗子。
子彈打進人身體時,埃爾瓦腦子是嗡嗡的,但是這裡是美國,說實話她做好過心理準備。
小時候她就和外祖父一起遭遇過恐怖襲擊。
這件事瞞不過警察,因為周邊的鄰居會報警。
但是在警察來之前,埃爾瓦能做的也很多,比如安慰受驚的蘇帕老先生和梅拉夫人,探查殺手的身份,掩蓋自己的異常……
只是看到蘇帕老先生和梅拉夫人擔心的眼神時,一直表情麻木的埃爾瓦就忍不住反胃了一下。
梅拉夫人摸著她的頭發,把埃爾瓦抱在懷裡,輕輕說:“小星星,累了吧,一切有你外公外婆,睡吧。”
做過聯邦法院法官的法學專家蘇帕老先生也說了一句:“睡吧,孩子。”
埃爾瓦便像是被睡神擊中,皺著眉毛窩進外婆的懷抱裡。
梅拉夫人唱著小調,看著她漸漸睡去,聲音漸低了。
她看著埃爾瓦皺起的臉蛋,促狹地捏了捏,把她眉毛撫平,突然心頭一堵,嘆了一氣。
她一邊想什麼時候他們的小星星一下子就長得了這般模樣,一邊心裡盤算著這背後致他們一家於死地的人到底是誰。
警察來得不算快,等埃爾瓦被外公外婆挪到床上睡了好一陣了,警察才姍姍來遲。
美利堅警察嘛,走流程,把不太好的殺手送去治療。
蘇帕老先生站出來,讓三個入室者的重傷被定義為蘇帕老先生的正當防衛。
過了幾天警察來訊息說這三個人在醫院被人滅口了,他們的身份是暗網的殺手,接到了刺殺任務。
法警懷疑可能是因為蘇帕老先生在法律界招致的仇恨,但是更具體的情況還需要調查。
蒂米卻從對方先來刺殺自己的行動中看出這是先沖她來的,而她可能引來殺戮的點,只有兩個,一個是自己的特異能力,另一個,就可能是自己當巫師礙了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