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後知後覺你沒帶書包,嘀咕道:“書包都沒拿?”
當然不拿跟蹤器和監聽器,也不知道跟鬥小子跟誰學的偷放東西。
你從後門出去,就是哥譚的電車,你掏出一張紙錢交了車費,擠到門邊的角落站住。
交通晚高峰時間段裡電車裡人很多,很多打工人神情疲憊而麻木,一張張臉都變成一樣的木訥。
電車闖過一條條街道,車頂的電纜延伸,似乎一直沒有盡頭。
不甚幹淨的車窗外頭,街邊的霓虹燈紅紅綠綠,是哥譚最亮的顏色之一。
到東區下,你循著記憶,和查到的資訊,走入犯罪巷,鬥篷遮住了你的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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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裡走出一個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人,亂晃的腦袋上一張紅彤彤的臉,右手還抓著一隻酒瓶,半舊的西服太小了一點,他腳步打轉走進巷子,帶鐵釘的皮鞋踩在地上發出拖曳的踢踏聲。
這個酒鬼注意不到路邊一道坎,一腳絆到了自己,一個趔趄左手在空中劃拉一下扶到路邊的牆。
“什麼東西?狗屎的!誰敢欺負我?”
酒鬼靠著牆,灌了最後一大口威士忌,突然返頭,不知道哪裡的直覺。
巷高,微光,沿著牆根都是青臺,路上不明的黑色汙漬有點沾鞋,那裡不知何時多出一個一身罩袍的人,寬大的帽邊遮住面容。
酒鬼看到是個穿袍子的,背靠牆站直了一些,提著酒瓶搖搖晃晃走過去,拿酒瓶底指著披著袍子的人,大著舌頭:“嘿,小子,要不要……”
他話沒說完,白光一閃,袍子裡伸出一隻瘦白的手。
這隻手很穩,酒鬼低頭看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而他卻動也無法動一下,直到那血紅的顏色刺激到他的眼球,酒鬼才向後倒去,後腦勺磕在地上發出重重一聲悶響。
酒鬼,或者說鐵鞋子再也看不見聽不見了。
同時,兩只毒蟲從他身上爬下來,順著石板爬進看不見的地方,正是毒蟲幫兇手控制住了鐵鞋子。
兇手將匕首隨手丟進旁邊的水渠,從口袋裡取下一張印有西恩尼斯家族徽記的紙片,扔在鐵鞋子手邊。
兇手抬頭,一縷燈光照亮了帽簷下那雙清淩,沒幾分感情的雙眼。
“真的過去好久了啊——”
被抓走離開哥譚,到現在回到哥譚,時間並不短,而你叫囂著報複的心並未因此而削弱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