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一個潛在的下一秒就要暴起的歹徒置之不理,很可能就是自己等下被侵害的導火索,所以埃爾瓦,試探著將眼眸望向他。
她的面頰在紫色燈光下顯出一種誘人的溫柔,彷彿她的眼神也變得溫柔起來。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已經縮小到0.2米,男人能夠看清她不斷抖動的睫毛和發絲,她還是在害怕。
但是看起來溫柔的埃爾瓦已經足夠讓他壓抑住內心的狂亂,像是自己給自己戴上枷鎖的瘋狗。
男人感覺到自己冰冷的,麻木的,最近才稍稍解凍的心,在回溫,只因為她一個假意溫柔的眼神。
埃爾瓦為他的反應感到迷惑,對方好像認識她……或者說認識和她長得像的人。
這個人的眼神,很冰冷,埃爾瓦不知道為什麼就能從他全身冰冷的氣質中覺察出真實的危險,但是她確實相信自己的直覺,猜測眼前這個人殺過很多人。
而且這個人長得有點眼熟,但是她又想不起來。
但是當這個人望過來,眼裡只有自己的時候,埃爾瓦又會發現他微微撅著嘴的樣子就像稚子一般純潔,那雙帶著寒氣的眼睛破開表面的冰層,竟然是溫柔。
自小失去父親,和母親艱難求生,受過無數冷眼的埃爾瓦很是會觀察人。
這個發現讓埃爾瓦大驚,她懷疑自己是出問題了,見鬼地分析出這個綁走她人其實無害,難道自己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她不敢放任自己降低警惕。
相反,她愈發警戒,埃爾瓦坐在地上,綠色的長裙逶迤,像是綠雲。
她試探道:“我有些餓了,請問有kfc或者金拱門的炸雞嗎,我突然有些想吃。”
盡可能的蒐集位置資訊,很可能夠在之後幫助到她。
男人看著她,埃爾瓦感覺一種被看透的感覺,這讓她汗毛倒豎。
但是對方並沒有對她做什麼,而是點頭,說了句:“等一下。”
他起身出去,門又被鎖上了。
埃爾瓦一下子委頓下來。
她捂著心口,眼淚不受控制滑落,然後很快被她憋住。
最後變成她兀自在那大口喘息,就像上岸的魚。
同時她的右手手指一下一下點地。
大約十分鐘,男人帶回了一份kfc套餐。
她捏著熱的炸雞就吃,而將可樂置之一旁。
因為炸雞不容易做手腳,埃爾瓦寧願喝自來水來攝入水分。
同時她在心裡計算,成年男人步行速度一般為1.5米每秒,十分鐘可以估計這裡離kfc大約900米。
她還需要更多的資訊,埃爾瓦抬眸看到靜靜看他吃東西的男人,將一塊炸雞舉到他面前:“吃嗎?”
男人接了,低眉垂眸的樣子顯得很乖。
“我叫埃爾瓦,你叫什麼?”埃爾瓦手上都是油,嘴巴也因為炸雞而亮亮的,顯得很飽滿。
男人看著她的唇,把他多拿的紙巾放到埃爾瓦手邊,他似乎有些愉悅,臉上的陰冷散開許多。
他說:“巴基。”
巴基關於眼前這個人的記憶突破那些程式碼,像是春天的花一樣盛放開來。
耳鬢廝磨、溫柔的吻、她的笑容、她煩惱時的模樣、她期待和平那天的到來……記憶裡的人和眼前人重合在一起,不僅僅是面容的相像,也是皮肉下靈魂的模樣的相同。
他突然把埃爾瓦抱到懷裡,像是找回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