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巴基像是莽撞的豹子,並不為她的言論所後退,他躍躍欲試,試探著發起進攻:“不,我已經在妥協了。”
男人的目光灼灼,像是要把她燙著了。
但是埃爾瓦後退了,她猛地站起身,像是受不住他的目光,快速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布魯克林吧。”
跟在她身後的巴基笑起來。
是“e”不是“i”不是嗎?
如果有一天,“e”真正意義上變成埃爾瓦·巴恩斯和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兩個人的“e”,他會更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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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先生的葬禮之後,埃爾瓦和巴基悄悄回到布魯克林。
埃爾瓦似乎更加的脆弱了,薄紅的眼皮如同上了一層石榴花汁,一戳就會破,只是眼神清淩淩的,藏著憂愁,卻又向著陽光。
她重新打理了衣著打扮,綴著黑紗的小帽斜戴著,簡單的黑色長裙也稱出她勻稱豐盈的曲線。
事實一再證明,她自骨子裡透出來的優雅美麗是不因時因地而改變的。
生活還在繼續。
巴基蹲在她的花壇裡,剪下一枝月季,細細去刺,然後放進一大束花枝裡,另一隻手就把所有的花攬在手臂,起身走到他的窗下。
他雙手把大束的花朵捧到她的面前。
裡面最多的就是紅色的、粉色的月季,那盛開著層層疊疊的花瓣還是微微濕潤著的,嬌豔欲滴。
花朵邊巴基的面容,溫柔至極。
埃爾瓦探身伸手把花束接到懷裡,手邊是空空如也的花瓶。
美麗的花朵倚靠著她光潔的小臂,但是再美的花,都不敵她玫瑰一樣的臉龐,敵不過她溫柔明亮的眼眸。
巴基只想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restrain rsef,小先生。”埃爾瓦輕飄飄看了他一眼。
巴基微微撅起嘴,該死,他的唇形只要抿一抿,就顯得翹了,顯得委屈巴巴的。
不過到底他還是收斂了自己過於灼熱的目光。
其實埃爾瓦心裡對於巴基的心思已經有數,而這一點也是巴基所知曉的。
只是埃爾瓦認為巴基今天之後就會回到軍隊,也許那些心思就會漸漸消散,所以並沒有準備說什麼太過複雜的東西。
她垂眸看到花枝裡兩朵小小的向日葵花盤,沉默。
“把所有的向日葵拔了吧。”埃爾瓦突然說,手一邊把花束裡的向日葵拿出來,放到較遠的一邊。
“遵命,女士。”巴基估計可能與死去的人有關,說了句俏皮話:“一切都聽你的,美麗的女士,為了今天的晚餐~”
在埃爾瓦看向他時,巴基眨眨眼睛。
埃爾瓦抿緊的嘴角漸漸放鬆下來,她頷首道:“去吧,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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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像往常一樣過來看一看埃爾瓦是否回來。
見到亮起的燈,史蒂夫一直提起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
他透過柵欄,藉著暮光先看到另一個人,他的朋友,巴基·巴恩斯。
不知為何,他心裡突然很難受,像是一股煙嗆了上來,呼吸困難。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哮喘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