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幹幹淨淨的訂裝本圖畫本,第一頁,也是唯一畫了畫的一頁,史蒂夫用溫暖的筆觸,畫了一隻貓咪的線稿。
“很可愛,唔,是路易夫人家的卡蒂?”埃爾瓦勾起嘴角,想到那只有著圓溜溜藍色大眼睛,會用腦袋蹭每一個想要摸它的人的英短。
“有點像,但不是的。”史蒂夫這樣說。
如果給貓咪塗上顏色,埃爾瓦絕不會認成卡蒂的。
“那是?”
“沒有原型,我隨便畫的。”才怪。
史蒂夫為自己的謊言心虛,眼神飄忽。
“好吧,史蒂夫隨手畫的貓咪,都有了活靈活現的神氣,男孩,你太謙虛吧。”埃爾瓦交還他的畫本,笑道。
史蒂夫摸摸鼻子,決定以收拾餐具來避免表露出更多的羞窘。
“以後可以請你幫我繪畫,唔,”埃爾瓦聳聳肩:“我只喜歡文字,畫什麼都像抽象派。”
說到這,她撲哧笑起來,眼睛裡多了些不穩重的調皮。
“所以還是史蒂夫有天賦呢。”
埃爾瓦含笑看著他,好像畫一隻貓咪,就是特別了不起的事情。
洗完碟子的史蒂夫想摸摸發熱的臉頰,小聲反抗:“不要老是誇我,埃爾瓦——”
“不要嗎?”埃爾瓦眨眨眼睛:“多誇誇的總是好的,以後我的孩子我也會時常誇贊,誇贊具有魔力的,你相信嗎?”
史蒂夫點點頭。
確實具有魔力。
只是說到孩子,史蒂夫有些迷茫,埃爾瓦的孩子,會是怎麼樣的呢?
他好像想不出來,也不想去想像,他亮晶晶的藍色眼睛望著她,就想不了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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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瓦喜歡白吐司和櫻桃果醬,只是她不滿意自己買到的白吐司,粗硬到卡嗓子,而櫻桃醬都過於甜膩了,一大罐子像是加了一品脫的糖,齁到白吐司都壓不住。
而史蒂夫果然是做了功課的,成功讓埃爾瓦找到香醇柔軟的吐司和自然甜蜜的果醬,回去路上她都是一副好心情。
“巴基入伍的時候還是春天呢。”埃爾瓦看到新的徵兵廣告的時候,突然感嘆道。
她並沒有注意到,史蒂夫的目光總在那印著美國大兵的廣告上流連。
聽到她這樣說,史蒂夫回頭看她:“是的,上一封信裡還說要回來一趟,應該就是最近了。”
“之前他給所有人都寄回來了他穿軍裝的照片,照片裡還把帽子戴歪了,很難不想到他是故意的。”
埃爾瓦忍俊不禁。
“那家夥,就是這樣。”
史蒂夫笑起來,他知道他的朋友喜歡做一些讓自己看起來獨特一些的事情,把帽子戴歪也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