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嶼回頭看他，又抬了抬下巴。
方璟抬頭看去，第一眼沒發現什麼，看了第二眼他一愣，隨即眼睛一眨不眨。
沈戀穿著灰色的呢子大衣坐在位子上，腰間腰帶隨意繫著，腳上是一雙棕色長筒靴。她目光落在斜對面正說話的人身上，唇角有很淺的弧度，整個人看起來溫柔又有種難言的清冷感。
像是察覺到什麼，沈戀側頭看來，兩人隔著一段距離目光相對，沈戀看了他幾秒，而後若無其事轉開頭，繼續跟旁邊的人說話。
方璟：“？”
這時方璟手機裡進了一通電話，他低頭看，是於臨，點了接通，方璟把手機放在耳邊。
不等他問，於臨先道：“喂，老闆已經去巴黎了，我出差回來才知道的，我本來準備明天跟她說巴黎那邊有事需要去一趟，都聯絡好了，我問了齊甜，齊甜說她是臨時定的票，她也是老闆要去機場的時候才知道的。”
方璟靜靜聽著，還一直看著沈戀那邊。
沈戀身邊除了喬知蕎，還有兩個法國女人，其中一個法國女人身邊還坐著一個法國男人，剛剛就是他在跟沈戀說話，他笑得很燦爛，沈戀也笑著。
等於臨說完，方璟應道：“沒關系，我見到她了，謝謝。”
於臨愣了下，“那就好。”
中午飯方璟還是跟周嶼一起吃的，周嶼看他邊吃時不時還看那邊，他道：“你不是說明天沈戀才會來嗎？”
方璟道：“她自己提前跑來的。”
“哦？”周嶼聞言驚訝了下，隨即笑了笑，沒有多說。
他什麼都沒說，方璟卻靜靜紅了耳朵，他又看了眼沈戀，也笑了笑。
方璟的工作下午基本就能結束了，周嶼已經訂了晚上的飛機準備回國，走之前他跟方璟說：“一切順利。”
方璟點頭，“謝謝，落地發個訊息。”
因為跟周嶼一起回國的人不少，方璟沒有去機場送周嶼。
他結束了最後一點工作就開車去了宴會廳外面等沈戀，沈戀說自己是來看秀的，看完秀還有個宴會要參加。
沈戀跟喬知蕎一起從宴會廳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出頭，方璟看到白天見到的那個法國男人送兩人出來，在宴會廳門口互相告了別。
喬知蕎看到方璟，笑著打招呼，“哈嘍帥哥。”
方璟笑著點點頭。
他視線落在沈戀臉上，沈戀臉有點微紅，像是被風吹的，又像是喝了酒，她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只是拉開後座車門，讓喬知蕎先上去。
喬知蕎嘴上說著：“這多不好意思。”然後上了後座。
方璟又拉開副駕車門，沈戀坐進去。
方璟繞過去上了駕駛座，開車離開。
三人住的是同一個酒店，路上沈戀跟喬知蕎隨口聊著天，方璟得知那個法國男人的身份，是珠寶秀的一個負責人。等到了酒店，出了電梯，喬知蕎走在前，揮了揮手，“對了，明天一早我老公就來了，就不跟你一起玩了哈。”
不等沈戀回應，喬知蕎開門進了自己房間，關上門，動作一氣呵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