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戀聞聲抬頭看來。
電話裡對面也卡殼一瞬，說：“你養幾個月了還沒養好？”
方璟剛要說話，齊複又道：“你不是說我有事就找你？反正我在你家門口了，你給我開門。”
方璟：“......”
方璟還是跟沈戀說了一下，上了樓。電梯門開，他出來的時候，齊複已經在他家門口喝上了。
地上還有兩整件的啤酒，看到他出來，齊複道：“猜你就不在家，我敲這麼久都不給我開門。”
方璟用指紋開了門，說：“你拿這麼多喝得完嗎？”
齊複喝完最後一口，搬起啤酒跟進去，“少了喝不醉。”
他直接搬到茶幾邊，往地毯上一坐，方璟倒杯水的時間，齊複已經又喝了一瓶了。
方璟走過來的功夫，齊複仰頭又灌了半瓶，他靠著沙發，邊喝邊道：“我高中的時候就認識她了，那時候她不是這樣的，她很善良的。”
“我不知道是她變了還是我變了，她不喜歡我我能接受，她為什麼要變壞。”
方璟有點頭疼，心說他這樣喝再喝出毛病來，所以去廚房給他切了盤醬牛肉，還隨手給他拌了個冷盤，客廳裡，齊複自己一個人還在不停地說。
看到方璟端來吃的，他停了一瞬，轉頭，“你對我好好。”
方璟：“......”
方璟差點想把菜重新端走，但是想想這是他救命恩人，算了。
他剛坐下拿起水杯繼續喝水，齊複看向他，突然道：“你知道她為什麼住了那麼久醫院嗎？”
方璟轉頭，
“她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齊複眼神有點放空，隨後又笑了笑，只是笑容有點慘淡，“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我好像從沒真正認識過她。”
他仰頭又把剩下的半瓶喝了，方璟拿著水杯，卻是突然明白為什麼那時候他感覺許婉儀跟抽風了一樣，突然找沈戀說齊複是不是去找她了，他那時候就覺得許婉儀有點不正常，情緒很不穩定......
方璟正想著，口袋裡的手機又響了。
他拿出來，看了眼螢幕，又看了眼自顧喝酒的齊複，起身去了陽臺接電話。
齊複在身後喊：“哎，你去哪？”
方璟站在陽臺吹著風，點了接通，“喂，孟阿姨。”
晚上安置好喝多了的齊複後，方璟又去了六樓，沈戀正坐在梳妝臺前邊護膚邊打電話，電話開著擴音，對面聽聲音是喬知蕎。
方璟指了指浴室，拿了衣服去洗澡。
他再出來的時候，剛好聽見電話裡喬知蕎道：“怪不得我最近總感覺文琳對你有敵意。”
沈戀知道方璟出來了，說：“掛了，到點了，我要睡了。”
“不是吧，你這麼嚴格？我備孕都沒這麼嚴格。”
沈戀面不改色，“備孕還熬夜，快睡。”
電話結束通話，方璟走近，彎腰從後面抱住她，“急著掛什麼？”
“該睡覺了。”
沈戀從梳妝鏡裡看他，“前面頭發有點長了，擋眼睛了。”
方璟也看了眼鏡子，“你幫我剪剪？”
沈戀：“可以嗎？”
方璟笑了，“可以。”
於是說要睡的沈戀半夜拿著剪刀給方璟剪頭發，然後第二天方璟再出門就戴了鴨舌帽，沈戀昨晚上剪了點，又修了修，越修越短，最後兜不住了，方璟只好戴了帽子。
兩人坐在車上，方璟送沈戀去上班，沈戀說：“帽子摘了吧，不好開車。”
“我能看見。”方璟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