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生氣嗎？”
“沒有。”
方璟回的快，沈戀沒有立刻說話。
方璟看了她幾秒，抬手摸了摸她的臉，“只要你還喜歡我，怎麼我都行。”
沈戀垂了垂眸，再抬眼看他時，她道：“之前我跟申雲霆說的話都是真的。”
屋子裡只有床頭燈亮著，方璟眼底眸色深了深，一時沒出聲，他確實後來知道沈戀是知道他在那故意說給他聽的，他也知道沈戀說的應該都是真的，可是沈戀這麼久都不原諒他，他也會有自我懷疑的時候。
會不會，會不會她只是為了勸退申雲霆才說了那些話。
“我說給他聽，也是說給你聽。”沈戀繼續道：“之前你說我爸問你別人說你吃軟飯你會不會生氣，你說你不會......”
方璟就想說話，但一時插不上話。
“現在他一句話你就破防，你是覺得我找物件只要條件好的都行，還是覺得我這麼久以來只是跟你玩玩？”
這事情就嚴重了，方璟張了張嘴，立刻想解釋，但又閉嘴，最後才道：“我知道錯了。”
他眼底認真，“說我吃軟飯我確實不會生氣，說我什麼都沒關系，我只是...覺得自己確實給不了你什麼，虧待了你。”
沈戀不說話。
“還有，我很喜歡很喜歡你，”方璟眼睫微垂，“可是我也會想你喜歡我什麼，我哪裡值得你喜歡，我確實什麼都......”
他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很快又道：“我現在不這麼想了，我會好好努力。”
沈戀看了他一會，沒有再解釋任何東西，只說了一句：“我想跟你長長久久的走下去。”
方璟一眨不眨看她，沈戀主動靠近，方璟抬手將人抱進懷裡，頭埋在沈戀脖頸，閉了閉眼。
他抱的她很緊，沈戀也回手抱住他的腰：“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你知道我心有多狠。”
“你心一點也不狠。”
沈戀卡殼一瞬，“時間不夠長......”
“夠了。”方璟很快打斷。
沈戀沉默兩秒，忍不住無聲彎唇。
方璟臉在她脖頸蹭了蹭，“你好狠的心。”
沈戀忍不住嘴角抽搐，“記住沒有。”
“記住了。”
沈戀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好乖。”
她好久沒誇他，方璟瞬間紅了耳朵，沈戀也有點臉紅，偏偏方璟又問：“喜歡嗎？”
“嗯。”沈戀直接應了。
方璟這下沉默了幾秒，他又悶聲道：“好想你。”
他頭埋在沈戀脖頸蹭來蹭去，頭發掃過的地方有點癢，沈戀忍不住偏頭，“別想那些有的沒的。”身上有傷也不老實。
“我就是單純想你。”方璟道。
“你信嗎？”
“我們之間的信任呢？”
“先不說你只會嘴上說，就說你現在，能行嗎？”
“激我？”方璟鬆手撐起身看她。
沈戀眨眨眼睛，“還想半夜去醫院。”
